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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.不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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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已经连续十天了,古陶的感冒症状依然不见轻,体温卡在37度靠上,怎么也下不来。

    古陶的体温降不下来,最着急的莫过于张雪兰。

    “来来来,张嘴!”

    “阿喜,给她撬开嘴!”

    小心翼翼的托着卷纸,张雪兰在殷喜的帮助下,把细长的卷纸对准古陶嗓子眼儿,她在另一端猛的一下子把管子里药末吹了进去。

    “快合上嘴,不能咽吐沫!”

    吹完后极快的撤回了卷纸,张雪兰随后用准备好的毛巾给古陶擦干净嘴边流出来的黄色药粉。

    古陶死死的攥着手心,干不刺啦的粉末粘在嗓子眼上不能咽不能吐,这滋味太销魂了!

    “在等半个小时就能喝水,先忍忍!”

    古陶的嗓子一直发肿,疼的连饭也吃不下去。

    这就几天又是输液有是扎针,但一点用也不管。

    急坏了的张雪兰昨天不知从哪得了个偏方,一包黄色的药粉子,一天两次的往嗓子眼里吹,据说最多三天便能好彻底。

    这不,昨天晚上试了一次,今天这是第二次了,前后三次的吹药,还真是管用。

    古陶嗓子上几个明显的白泡,已经明显下去了,嗓子眼里也不那么红,而且体温也有降下来的趋势了。

    见有了效果,张雪兰这才松了口气,虽然喷药的过程是难受了些,但为了让女儿早日好起来,这点小痛苦也算不上什么了!

    “你们俩先在家复习功课,我去趟车间!阿喜看着陶陶些,一会多让她喝水!”

    喷完了药,张雪兰把喷药的家伙式都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车间那头还有些麻烦事等着去处理,她顾不上一直守着古陶了,只能嘱咐着殷喜帮忙替她照看。

    “阿姨放心,我看着陶陶就好!”

    “好孩子!”

    拍了拍殷喜的肩膀,交待好后,张雪兰便匆忙离开了。

    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“哼哼只!”

    嗓子上糊着药不能说话,古陶难受的不想动弹,坐在床边上垂着腿,用鼻音发出声音,示意身前的家伙替她去客厅拿纸巾。

    喷在嗓子眼里的黄色药粉颜色极深,每次弄都会粘在嘴边,即使擦了也会留下淡淡的黄色。

    “陶陶用纸擦嘴么?”

    往前靠近,蹲下身来,殷喜直视望着她。

    点点头,古陶指了指外屋的茶几。

    “这样啊......”

    “那我来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越来越近,随着向前倾身二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一起了,看了看古陶嘴角的黄色,殷喜表情极为认真。

    “陶陶我觉得还是用水擦比较好!”

    话刚落下,少年便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,而果真去他所说,就着嘴里的湿润,他在一点点的描绘着身前的唇形,尤其是嘴角边缘,吮吸的极为认真!

    “咕咚”一声,古陶嗓子眼里的药粉成功下咽,苦涩辛辣的味道刺激的两眼泪光闪烁。

    “王...八...蛋!”

    一只手拽住殷喜的衣领,另一只手捏着对方的下巴,古陶变被动为主动,张开嘴一鼓作气的把口内的药末子一股脑儿的吐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气呵成,嘴巴里的苦涩消了不少,用力推开身前的家伙,古陶用手背使劲摸了摸嘴唇。

    “走开!”

    “洗洗脸去!”

    说话间又往前踹了一脚,她可不想让她妈回家看到什么问题!

    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,舔了舔嘴角,殷喜上前抱住古陶,亲了亲鼻尖。

    “遵命!”

    眼神随着关门声落下,古陶无力的倚在墙上,这几天她过的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什么狗屁毕业后的约定,殷喜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该摸摸该亲亲,能占便宜的地方一点也不委屈自己。

    她的暴躁反抗打击在他身上,好似一团棉花般无力。

    用力拽了拽头发,古陶着实不知该怎样对付那个无下线的家伙了!

    而不知不觉中最可怕的是她的底线被殷喜带的也在一点点压低。

    好像温水煮青蛙一般,对方从心理、肢体行动上一次次在她的承受边缘来回试探。

    在这样下去,她的节操真该不保了!

    “陶陶试试表!”

    院子里洗完脸的殷喜,从客厅把体温表带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接过表,古陶塞到了腋下。

    这几日,殷喜一到放学的时间,就打着帮她补习功课的幌子过来,不到天黑也不走。

    只是吃豆腐耍流氓虽然一样也没落下,但主要的也是真担心她的病情了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恨不得让她量十次体温,都快赶上她妈了!

    试了试,体温降到了36.5度。

    “可算不烧了!”

    等待结果这五分钟期间殷喜全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看到不烧了,才深深的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切!大惊小怪!”

    暗自翻了个白眼,古陶仔细看了看体温表,嗯!没错!是36.5!

    折腾了这么久,温度总算降下来,她终于可以去学校,不用再受这个变态的折磨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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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妈您成天过来闹腾,为了占辉,您是不想让我好过是吧!”

    车间北侧的翻盖空地上,张雪兰、李红景母女二人对立站着。

    李红景一身的粗布旧衣服,面容憔悴,但不觉间挺直的腰杆又显出了倔强。

    而正对面的张雪兰则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母亲,眼底布满了复杂。

    “替你弟还了钱,我就走!以后也不在麻烦你了!”

    李红景干裂的嘴唇带出了嘶哑的枯燥声音,紧紧的盯着张雪兰。

    看着母亲如同以往般为了张占辉的死磕到底,张雪兰不禁讽刺一笑。

    连续八天!李红景两口子从内蒙赶回来后,就一直在车间耗着,目的就是想让她替张占辉把钱还了。

    张雪兰父亲张林还好,倒不会如妻子一般赖在车间不走,不过对女儿一点让步不退,心里并不好受,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家东奔西走为小儿子借钱还债。

    而李红景就直白的多,每天早上一到开工的点就站在车间大院中央,不说话不闹,只是站着,等张雪兰让步。

    这几天,车间的工人们一直窃窃私语,对东家家里的这出闹剧私底下说个一二。

    张雪兰明白,她亲妈这是打算用舆论流言压迫他们。

    有几个好事的工人,在没人的时候跟他们两口子套过话。

    一开始她和古玉涛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,特意遮着丑。

    可他们的沉默倒换来不少人的指指点点,张雪兰之后干脆也不遮掩了,后来甚至陪着李红景一起在院子里站着。

    “妈!占辉不是拿不出这个钱!玉涛已经找人摆平高利贷那边了,只要他把借的五十万换回去,利息什么的人家不追究!”

    “占辉跟人家搭伙的车间,那些机器设备折旧卖掉,完全绰绰有余!”

    “呵~您这几天跟我在这儿死磕着,无非想让您儿子空手套白狼两头净赚是吧!妈!您闺女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!”

    眼前的这个人,是她尊敬了三十多年的母亲至亲。

    她知道!自己爹妈心底里是以弟弟为主,在农村谁家要是没个儿子是要遭人嘲笑的,所以她不怪,反而同父母一样把弟弟看的极重!

    可是!现在她的母亲却狠狠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!原来这么多年,即使付出的再多,在弟弟面前,她也毫无分量!

    忍着泪水,这次张雪兰下定了决心,她真的不欠他们的了!

    “还有明天一天时间,您回去告诉占辉把车间的东西清点清点,若是明天他明天还不决定还钱,那玉涛替他欠的人情也没用了,五十万变七十万,您自己掂量着吧!”

    “对了,人家高利贷那边也能走法律途径,要是报了警,占辉...这官司也是吃定了!”

    一口气说完,张雪兰看也没看李红景一眼,便径直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而原地的李红景则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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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上,一家三口围在客厅,吃着晚饭。

    “多吃点菜!”

    给古陶夹了一筷子油菜,张雪兰叮嘱道。

    “嗯!”点点头,古陶乖乖的吃着菜。

    张雪兰回家后,神情恹恹。

    她和古玉涛都特别有眼力劲儿,一个做饭一个摆桌,听话的不得了!

    “对了,我想明天去上学!”

    “上学?!还是过两天吧闺女!”

    “对,病来如山倒,病走如抽丝,怎么也得在歇个两三天!”

    古陶从生病后,已经十来天没上学了,若是换做别的家长,可能得担心孩子学习跟不上。

    可古玉涛夫妻俩,这几天被她的持久感冒发烧吓的根本顾不上学习,就算病好了,也想让她再多歇两天,养养身体。

    “不要!明天就去上学!”

    虽然知道父母是好心,可古陶是一点也不想再受殷喜的纠缠折磨了。

    只要进了学校,人一多,她就不信殷喜还感跟她动手动脚!

    古陶的执拗坚持,张雪兰两口子拗不过,只好答应了她。

    不过张雪兰特意告诉古陶,有时间一定要让殷喜来家吃顿饭,人家帮她补习了这么久的功课,怎样也得感谢一下。

    口头答应应付过去,古陶暗自腹诽,请他吃饭?!美死他吧!她才不会做引狼入室的傻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