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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，居然拿老身当你们师徒情深的踏脚石。
少特么恶心妖了。
胜天一沉了下去。
她下定决心，若是段嫣此时，敢表现出一点点幸灾乐祸，又或者是满意骄傲的神色，她立马拧掉段嫣的头。
与合欢派的合作也就此终结。
让她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的是，下一秒，段嫣收敛了表情，她低下头，恭恭敬敬地说道。
“无意冒犯前辈，还望前辈责罚。”
胜天一这个修为了，自然能看出来，谁是真心道歉，谁是看在她修为高，不好抹她的面子，跳出来糊弄糊弄。
段嫣显然属于认真道歉的那一拨。
“晚辈当时被前辈击飞，法宝碰到了前辈的头发，一时间没忍住……”
段嫣摸摸鼻子。
胜天一的头发，又不是漫画里的钢丝，打斗的时候，也不带动一下的。
适才胜天一击飞段嫣的时候，她的一绺头发正好出现在段嫣狼牙棒上，段嫣就顺手，扯了下来。
说白了，就是为自己弟子找场子。
胜天一听到段嫣如此诚实，反倒说道，“哼，老身是这么小气的人吗，不过一缕头发，你小题大做个什么？！”
“老身还没有叫停呢，接着打啊，老身倒想看看，你能扯下来老身多少头发。”
胜天一也笑着说道。
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温度。
段嫣敢打赌，若是她真的再一次扯掉了胜天一头上任何一缕头发，哪怕不是故意的，锱铢必较的胜天一，最起码，也得让她变成一个秃子。
您不是小气的人。
因为您根本不是人。
当然了。
这番吐槽，段嫣也只敢在心里说说。
她是活得有多不耐烦，才会这样说胜天一。
既然胜天一不予追究，段嫣就展开了第二次进攻。
与谢云书的策略一般，段嫣换了一个方位。
不得不说，刚刚谢云书和胜天一交手的情况，给了段嫣很多灵感。
胜天一和谢云书实力差距悬殊，本来不应该有什么参考价值。
但是在谢云书锲而不舍，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挑战胜天一的时候，段嫣发现了胜天一出手时的一些特点。
比如，她习惯用哪只手，习惯从什么角度，习惯怎么样的一个出招姿势。
人在放松和紧张的状态，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些小动作。
而这些小动作，能反应出很多东西。
段嫣就利用了这些小动作，判断出了胜天一的死角。
结果，当然是，段嫣失败了。
不过，她收获了，胜天一惊愕的目光。
这是胜天一第一次，明明白白在段嫣面前展示自己的惊讶。
事实上，段嫣的判断是正确的。
她试图攻击的地方，确实是自己几个比较薄弱的地方。也就是段嫣修为照比她实在是差的太远了。
若是换一个实力再强一些的，比如合欢派任何一位道君。
胜天一觉得自己怕是要血溅三尺了。
她恨不得停下手，揪住段嫣的领子问，你是怎么知道的？！
不过，她维护住了自己一个身为完全化形大妖修的威严。
胜天一什么都没有说。
因为她不确定，这是不是巧合。
说不定，就是段嫣误打误撞……
这个猜测，连胜天一自己也不信。
段嫣好歹是个金丹修士，怎么可能误打误撞。
还正好找到了胜天一短板和弱点。
段嫣稳住身形后，立马发动第三次进攻。
她攻击的地方，是胜天一身体的另一处弱点，或者说是胜天一出手时的漏洞。
与上一次一样，段嫣再一次失败了。
胜天一实在是太强大了。
她就像一个木板参差不齐，高度不一的水桶。
虽然低的地方，较别处有明显的短板。
但低的那块木板，也比其他水桶的木板，长出许多。
它还是盛水最多的那一个。
谢云书看不清段嫣和胜天一的动作，不过他却知道，那位强大的胜前辈，胜利的并不如之前那般轻松。
因为她的表情，越来越严肃。
甚至有那么几分可怕。
羊方虽然修为不错，但看二人交手时，还是有些费劲。
这两个人动作都太快了。
不过眨眼的功夫，这二人已经交手了数次。
屋顶上储存的雨水，还没有滴落，二人已经交手了数个来回。
当然，这个出手的，主要是段嫣。
羊方虽然看得非常艰难，可他还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实力悬殊的对战。
段真人的落败，是显而易见的。
因为两人的修为，有着巨大的鸿沟。
可胜天一，赢得似乎也并不轻松。
羊方虽然不知道段嫣做了什么，但他却能清楚地感知到，女妖修越来越糟糕的情绪。
明明说好的，压制修为。
可是女妖修却情不自禁的泄露了灵压。
就是那么一点点的灵压，就压得羊方喘不过气。
就在刚才段真人被弹飞的那一刻，女妖修没有克制住自己的灵压。
一旁观战的羊方，差一点点跪下。
不是他没有骨气，而是低阶修士对高阶修士，有着本能上的畏惧。
谢云书因为修为太低了，才感知不到那种绝对压制。
纵然如此，他也察觉到了胜天一的可怕之处。
这就是完全大妖修的实力？
不，这不是完全大妖修的实力，这只是胜天一的实力。
这只是胜天一实力中极少的一部分！
让他更加惊异的是段嫣。
段真人距离女妖修实在是太近了。
可以说，女妖修任何的异动，第一个察觉到的绝对是段真人。
可段真人神色如常，根本没有被影响的感觉。
相反，她的动作越来越快，虽然一次次的失败，却一次次的……如鱼得水。
是的，羊方居然从段嫣的动作中，看出了顺手的感觉。
段真人表现出来的，仿佛她才是这场较量中的主导者。
羊方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了。
这就是强者吗？
他的眼中出现了向往。
就在这时，胜天一突然停手了。
“不打了，不打了。”
她任性地说道，“你修为太差，找到了我的弱点，也赢不了我，这么打真没意思。”
段嫣住手，看着胜天一，也不是很意外，胜前辈原本就是率性的人。
不过接下来，胜天一一番话，就让段嫣很惊讶了。
“这样吧小丫头，本座给你五十年，五十年后，你来找老身，本座等你结婴后，再与你较量，那时候，你我之间，就不是这样小打小闹了，本座要看你真本事，也给你看本座的真本事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