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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系统，我要检测这个女人。”齐凡心中喊道。
系统是有检测功能的，但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。
因为，到了一定的境界，即便有系统的检测，也难以找到对方的弱点。
即便是知道了对手的实力境界，又能如何？
所以，久而久之，他已经快要忘了系统的这个功能。
“叮！检测中……”
“叮！抱歉，检测失败！”
齐凡闻言，心中更加震惊。
他一直觉得，系统无所不能，只要有足够的装逼值，就没有系统搞定不了的事情。
然而，如今他只是想要检测一下对方的一些信息，哪怕是一丁点相关信息也好。
可是，系统却检测失败了。
这个时候，水晶棺的女子再次张口：“你是谁？”
齐凡身子又是一震，险些又喷出一口鲜血。
这女人，话音之中，仿佛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。
难道，自己连和她对话的资格都没有吗？
“我叫齐凡。”
可又不知为何，他无法无视对方的问话。
“人类？”女子又问。
齐凡点了点头。
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。”女子眉头微皱，这动人的神态，简直让人看得如醉如痴。
“哦，想起来了，两年前，那个闯入我墓地的人，应该也是你吧？”
齐凡紧咬着牙关，快速运转元力，才不至于在女子的话语中吐血身亡。
“了不起的人类，能见我两次而不死，千万年来，你可是第一个。”女子微微一笑。
齐凡心神震撼。
“千……千万年？”
他刚才还感慨自己拥有一千五百年的寿命，会不会感到无趣。
结果，这个女子，竟然已存在千万年？
“你是……谁？”齐凡艰难的开口道，依旧是刚才的问题。
“我是谁？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结果，女子还是这个回答。
不觉间，她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许久后才道：“我想起来了，这个宇宙中的人类，都称我为……神！”
齐凡赫然抬头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。
“神？”
难道，她是……
她就是流传于神之域的那个传说？
古神？
齐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但随即，也恍然了。
古神之剑重组之后，在虚空斩开一个裂口。
而裂口之中，便是神龙水晶棺。
那么，这柄神剑自然与女子有关。
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，古神居然是一个女子，而且还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！
女神。
这才是真正的女神！
哪怕只是看一眼，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一张绝世容颜。
“莫非她已经达到了元神之境，所以才成就了无上的神明吗？”
元神之境，在宇宙万域都是传说。
很多修炼者纷纷表示怀疑，觉得这应该是被人杜撰出的一个境界。
因为，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功法中，有第十个境界的记载。
唯独系统给齐凡的《宇宙无敌装逼诀》。
但是，他清楚的记得，《宇宙无敌装逼诀》并非是在系统商店中购买的，因为商店所卖之物，包含全宇宙。
而这门功法，是所有九星级的功法融合而成。
所以，功法是系统给的，这才有了第十个境界。
那么，既然在《宇宙无敌装逼诀》之前，没有任何一门功法有第十个境界的描述，那眼前这个所谓的“神”，又是如何达到的呢？
所以，她是自己领悟的？
或许，在她之前，万千道法之中，本就只有九个境界。
正是因为她的存在，才拥有了第十个境界。
当然了，这都只是齐凡个人的推断罢了。
也许是，也许不是。
但此时的现状就是，神在他的面前，他该怎么办？
“齐凡是么？”突然，女子开口道。
“嗯。”
“我见你已经达到了炼虚真元境巅峰，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了。要不然，我帮你突破吧。”女子道。
“啊？”齐凡惊讶，差点没控制好元力，又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这样的话，你就能够成为这个宇宙中的神了。”
“……”齐凡无言。
“不过，宇宙之神，只能有一个。所以，你突破之后，就杀了我吧。”女子继续说道。
她似笑非笑，语气中透着淡然。
此话一出，齐凡更是一头雾水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？”
“怎么？难道你不想成为神？”女子有些疑惑。
她想，以人类的贪婪，难道不应该赶紧“谢主隆恩”吗？
毕竟，达到元神之境后，拥有不灭肉身，以及……永恒的寿命。
“我……”一时之间，齐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而这个时候，系统也没有半点提示。
他思索许久，道：“我可以理解为这是神的恩赐吗？”
女子闻言一笑：“可以。”
“那为什么要将你杀了？”齐凡想不明白。
“因为……累了。”女子叹息，仿佛心中有无限悲凉。
永生不死，真的能够让人开心吗？
齐凡没有达到神的境界，自然不明白。
女子则继续道：“我曾试图自己将自己杀死，可是，我用尽了一切办法，都失败了。即便是身陷混沌之中，即便将星域毁灭，也无法给我带来半点伤痛。”
齐凡震撼！
心中不由好奇，元神之境后，真的如此无敌吗？
连宇宙大爆炸都无法炸死自己？
然而这样的生活，又有何乐趣？
他有爱人，有朋友，本想将任务完成后，回到新华星域，安逸的过着悠闲的生活也是一种享受。
可是，若真不死不死，当你的爱人老了，你却容颜依旧。
当你身边所有的人都死去了，你还存在，甚至不知道还要存在多久？
这样……真的好吗？
“原来如此。”齐凡恍然大悟。
“你将神剑分成九个部分，分别放在九个不同的天域，看似是为了帮助人类抵御妖虫一族。可事实上，却是期待有一天，有人可以将神剑重组。”
“因为能够重组神剑之人，实力必然达到巅峰。”
“但是，神剑一旦重组完成，便会将你召唤。”
“如此精妙的布局，你只是为了想找一个杀死你的人？”
女子笑而不语，没有否认。
是的，她就是要寻找一个能够杀死自己的人。
永生，真的太孤寂、太痛苦了。
无欲无求，一念之间，便可毁灭星辰。
无聊，无趣，也无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