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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.想入非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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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昏暗的办公室内,百叶窗被拉到底, 与外界的喧扰嘈杂声, 被彻底隔断。

    偌大空旷的黑色办公桌上, 两具身体纵横交错。

    精致的妆容,散乱得发,田莹被折腾的像个破布娃娃。

    “你, 你应我的事,什么动手,我, 我忍不急了。”她喘息道。

    “别急,前几天他们半夜去医院, 我的人拍下来了,缓了几天。”郑宇狠狠亲了口身下红潮脸蛋, 大刀阔斧, “等咱们舒服完了, 我马上让人发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,说话算话。”痛苦蹙眉, 田莹眼底一片阴翳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自从上次发烧, 马浩觉得从那以后,朱佳在刻意疏远他。

    每日清晨不到五点她就悄悄离家, 只留个破纸条,说带胖丫减肥锻炼。中午, 也已各种理由借口不回家吃饭, 晚上更是能回多晚就回多晚。半夜若不是他故意等那声开关门声, 他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回来睡觉!

    从一起住到现在,他绞尽脑汁回忆,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妥,惹她反感。可思来想去,也想不出个一二三。

    好几次他故意在客厅等她到深夜,可她只要一看到他,就像老鼠看到猫,以各种吐血理由逃得远远。

    今日倒好,干脆给他发了条微信,说是为了督促胖丫减肥,她要在别人家长住几日!连家都不想回了!

    马浩陷入深深的无力感,一向雷厉风行强势武断的他,从来没有这样无所适从过,犯人还有收监关狱的罪名,他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,就得她如此对待!

    “浩哥?浩哥?”王小胖挥着肉手,在马浩眼前左右摆动,试图换回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嗯了声,马浩回神,一脸郁色看向小胖,“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还从没见他在工作上分心过,王小胖只道奇怪,“郑宇他老子那边,挺沉得住气,只拿田家当靶子,自己倒藏得深。”

    “无事,狐狸尾巴都露出来,早晚能逮住他。”马浩抬手揉向脑仁,比起郑则,现在让他更头疼的是躲着他的朱佳。

    “你妹妹好些了吗?”王小胖在旁小心翼翼问道,自从知道朱佳身份,他一直想再次目睹国际超模的风采,但某人护妹成狂,别说人了,连跟头发丝都不让人看。

    马浩手顿了顿,他没有直接回答,反沉吟片刻,郑重回问道,“若女孩子突然躲着你,但你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王小胖心跳的扑腾扑腾,在这风口浪尖,干系他是否能成为浩哥日后第一倾诉对象的关键时刻,一定要慎重回答。

    清了清嗓子,王小胖深思吟味,严肃道,“得分两种情况看,女孩是对你…啊我,是有男女之情,还只当普通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到男女之情。”马浩挫败道。

    哇,浩哥是单相思耶!王小胖面带淡定,继续道,“那就是男方太主动,女孩子有压力,产生反感了。”说到这儿,他摸了摸球似得大肚子,暗自叹息,就像他,天天买妹子的蛋糕,也招不得妹子待见。

    “反感…”马浩心中苦涩,怎么就变反感了,“有解决的办法么?”他问道。

    “有啊,欲擒故纵呗。”王小胖一副过来人模样,得心应手道,“上赶着的不是买卖,抻她几天,人就老实了!”虽然他也才刚试用此招,还不见成效…

    “朱佳妹子,最近不怎么搭理你么?”终是忍不住,王小胖呲着牙,殷勤笑问道。

    一剂刀眼杀过去,马浩冷道,“行了,你先回去,继续管好崔大奇那帮人。”

    用人在前,不用人靠后,王小胖对崇拜至今的马浩,第一次生出鄙视,哼,他早就知道了,让公司员工给人家反黑,还跑到俄罗斯当厨娘,付出那么多,还不招待见,待遇还不如他呢…

    挥走了王小胖,马浩坐在办公椅上,独自思考。

    要不就按小胖子的法子试试?可万一画虎不成反类犬怎么办…

    那就什么也不做,干等?更不行,把人等跑了,他找谁哭去…

    思来想去,琢磨一上午,也没想出更好的法子。

    最终,马浩下定决心,打算冒险相信一次王小胖,按他说的欲擒故纵试上一试。

    成败在此一举,若还是不行,他就直接挑明,光明正大的追!再也不窝囊了!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香甜味四溢的精美甜点屋,温馨时尚的装修风格,来来往往的年轻客人,甜美热情的服务前台,乍一看去,一切都很完美。

    但若细细聆听,落地玻璃的靠窗桌上,正中央摆着手掌大的纸娃娃,旁边水果手机被扣在桌上,一段若有似无的吟唱从其漂游而出。

    “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,菩提娑婆诃…”

    朱佳一面潜心盯在身前的迷你小香炉上,嘴里一面随着手机播放的清心咒,低声囔囔…

    给客人送完甜品,胖丫手持托盘,凑到朱佳旁边,小声问道,“怎么样?还想他么?”

    紧紧盯着小半截香,朱佳目不转睛道,“想是不怎么想了,就是有些担心…”

    “担心什么?”

    “担心他会不会多想…”

    胖丫嘴角抽了抽,“大姐,你还想不想斩断青丝,咱先管好自己行不!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朱佳幽幽道。

    前几日,胖丫身负重任,带着朱佳的一缕发丝,爬山跨海去乡下神婆那里,为其看香算命。

    神婆是真有能耐,透过几根头发丝,就立马判定,头发主人为情所困,正在历情劫,这个劫还是个孽缘!

    “大师,您能帮我朋友躲过这场劫难么!”胖丫对神婆的未卜先知亮瞎眼,满身虔诚!

    在胖丫有诚意的红包攻势下,神婆终被打动,冒着透露天机遭天谴的危险,给了胖丫一个躲避情劫的法子。

    吃斋念佛整整七日,每日潜心默念清心咒,且准备一个纸制娃娃,日日受香火供奉,当作朱佳替身,替她挡劫消灾。

    今日正好是第七天,让纸娃娃吸收完最后一根香火,就可拿到太阳底下烧了,朱佳的情劫就算彻底消了。

    那边新上一波客人,胖丫忙着招呼,走之前特意叮嘱,“看好了,可别让香灭了!”

    不用说,朱佳自然也会放在心上,只是大拇指粗的一柱香,可真耐烧,都快一上午,才刚烧完半截,剩下的估计得到天黑了,这可不行,纸娃娃必须在太阳底下烧掉!

    思忖间,看到桌上的硬纸菜单,她想到个好法子,吹吹就好了。拿起硬纸板,朱佳对着香炉,扇啊扇,扇了一会,果然下去许多。

    不到一个小时,半截香被吹得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,朱佳见到了曙光,抬着发酸的胳膊,继续战斗。

    但离成功就差一步,香火即将燃尽之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量,肩膀被拍了一下,而后手一抖,见底的香火被她不小心按灭了…

    “朱佳大妹子,真是你啊!”

    王小胖戴着硕大的□□镜,一身超大号西部牛仔装扮,像个营养过度的西部农场主。

    他见没认错人,一张脸兴奋的像中了五百万,肥硕的身子毫不客气,一屁股坐到朱佳对面。

    “哎呦,什么味!真呛鼻子!”王小胖一手捂鼻子,一手左右乱窜挥动,瞪着桌上,“甜品店怎么还有香炉?”

    朱佳差点没背过气,七天辛苦全都白费了!

    “朱佳妹子,你还记得我不?我是王小胖啊,咱们上次在KTV,你跟浩哥一块去的!”

    王小胖兴奋的胖脸一颤颤,今天真是撞大运了,这么多好事都让他碰上了。

    王小胖正沾沾自喜离八卦又进一步时,后脑勺突然被死劲拍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死胖子!又来干嘛!”胖丫两手叉腰,一副凶神恶煞样。

    “胖丫啊…我想吃蛋糕,就来买呗。”呲牙捂着后脑勺,王小胖立马变成了受气小媳妇。

    “啊呸!那么多蛋糕店你怎么非赖我家!”好不容易清静两天,又来招人烦!

    胖丫糟心,正要继续骂他几句,但无意扫向桌面,脸色瞬间漆黑。

    “是他吓得我,不小心弄灭了。”在旁看明白事由,朱佳迅速出声指控王小胖。

    “杀千刀的死胖子!”一双怒火熊熊燃起,胖丫雷霆震怒,她花五百大洋求来的神香!

    “我,不…嘿嘿,我赔,赔你们一百根!”面对两个女人杀人的眼神,王小胖有些扛不住。

    “老娘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死肥猪!”胖丫随手抄起一把扫帚,对比她宽一倍的王小胖,一顿胖揍。

    “他还跟我提马浩…”朱佳在旁幽幽添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滚滚滚!”胖丫怒吼。

    王小胖知道自己招胖丫嫌,但还从来没被这样嫌弃过,尤其还被马浩的心上妹暗算!

    天啊!他做错什么啦!

    顶着身上的重重扫帚,王小胖在被逼出甜品店门口的关键时刻,嗓门一吼,冲着朱佳方向,大声道:

    “浩哥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,人瘦了一圈,天天窝在公司当拼命三郎!朱佳妹子,你在不回去,下次该你去医院照顾他了!”浩哥,小弟只能帮你到这里就。

    说完,挨了一记闷棍,王小胖踉跄到门外,泪眼汪汪,恨恨道,“胖丫,你这样做会失去我的!”

    “求你了,赶紧让我失去你吧!”

    大手一挥,胖丫毫不留恋,扭着肉感腰肢,关门拒客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“想好了?真要去见他?”

    夜色落幕,甜品店早早关门,店里胖丫与朱佳围着热气腾腾的自制麻辣烫,解决晚饭。

    “明天,明天我去公司看看他。”搅着碗里的青菜,朱佳无可奈何,“多亏了王小胖提醒,我太自私了,他帮了我许多忙,只因控制不住感情,我就躲着他,白害他心烦。”

    “那,你不怕自己越陷越深么?”胖丫碗筷关心道。

    朱佳苦笑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好在如今只是刚有点感觉,还能控制。等姑姑回来了,我就走,也许时间长了,感觉就淡了吧。”

    这几日她回想了不少二人在一起的画面,结果越想越惊心,从始至终,马浩是唯一一个让她敞心交往的异性,第一次交心,第一次同吃同住,第一次任性撒娇…太多的第一次,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,她就对他上了心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次日,朱佳昨晚在胖丫家凑合了一夜,做足了充分思想准备。包了一袋甜品店的招牌糕点,她正要出门去探望马浩时,不想接到助理小红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佳姐,你看今早的新闻了么!”接通电话,立马传来了小红焦急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难不成我又被谁绯闻头条了?”朱佳好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快上网看看!不知谁把你和马浩的照片传上网了!”

    她和马浩!朱佳心中一惊,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出门,她迅速拿出手机,打开查看今日的娱乐头条。

    “名模朱佳与陌生男子深夜出没医院!疑为先兆流产!”

    “某鲜肉被劈腿,深夜酒吧买醉!超模女友傍上房地产暴发户!”

    “传当红超模未婚先孕介入土豪恋情,成功逼走高学历正牌女友!”

    一条条醒目刺眼的新闻上,赫然摆着马浩在医院搂抱她的亲密照片,照片像素异常清晰,他们二人正脸看的很清楚。

    连续几条新闻,均指名道姓以讽刺口气,描述她与马浩的可耻关系。

    “我靠!”合上手机,朱佳不忍爆粗。

    谁他妈那么有病,成天惦记她的感情生活!拍她就拍吧,还尼玛把马浩牵扯进来!

    朱佳气的怒火燃烧,她在屋里无处发泄来回转了几圈,突然想到了什么,又快速掏出手机。

    “小红你立马找老王,让他死查到底是谁放的新闻!还有把最先出新闻的网站都发给我,看里头还有谁趁机捣鬼!”

    “解决的法子等查出幕后人在说,现在要立马知道到底谁在惦记我!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,朱佳抓狂的揪了把头发,此事若只曝光她自己,也没什么,她左右能自己扛过去。但涉及到马浩,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。

    他帮了她太多,明明什么也没做,岂能凭白遭人诽谤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又给他添麻烦,她更无脸面对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,我得赶紧去找他!”

    如今网络这样发达,马浩那边也许早就看到了新闻,当务之急,她得赶快向他解释道歉!

    顾不上拿桌上的糕点,朱佳怀揣愧疚,急匆匆出门,直接奔向马浩公司处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“马,马总,这是上半月经销商们的回款单,您过目。”

    秘书兢兢战战,把回款单小心递送到老板办公桌上。

    背靠真皮大椅,马浩一张俊脸冷若冰霜,接过单子,他垂目慢悠悠左右翻看。

    唰唰的纸动声,让一旁立定姿势的可怜秘书,毛发倒竖,汗不敢出。想她才二十多岁,大好年华,这几日差点被对面阴晴不定的大老虎精神摧残折磨至死!

    鼓起勇气,秘书视死如归,气若游丝道,“若,若没事,麻烦您盖个章,财务那边得给业务员造绩效。”

    缓缓放下单子,马浩沉着张脸,冷声道,“审核的时候,你睡着了么?我不是说过追不到一半的账,不许记账!”

    顶着上头压迫感十足的眼神,秘书鼓起勇气磕磕绊绊道,“您,您前天不是说,可,可以给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报账么。”

    马浩手指扣了扣桌面,阴冷看向秘书,“我还说过,前提要多于五十万!”

    把回款单扔到一旁,他板着脸,一字一句道,“让财务睁大眼,给我好好算!”

    颤抖拾起地上的单子,秘书猫着腰胆战心惊,飞一般冲出了办公室。呜呜,她要辞职,太吓人了!

    见秘书离开,马浩随手抄起一根香烟点燃,随着吞云吐雾的烟气,他阴翳的面色多了一份挥不去的涩涩。

    该死,都一整天了!他极力克制自己,不回家不打电话,给朱佳足够的时间。度日如年,他在公司等的心力交瘁,而那边半个电话也不曾打来,对他的冒然不回家,丝毫不上心!

    靠在椅内,闭眼大口吸烟,马浩倍感无力。

    “笃笃”敲门声突然想起,随即开门声顺时入耳,睁开眼,马浩蹙眉,不耐烦道,“你…”

    但在看清来人,发怒的话嘎然而止,马浩脸部瞬间变成了正午阳光,要多明亮就有多明亮,一双眼亮得如同金子。

    “马,马总,这位小姐说是您妹妹…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你先出去。”不待秘书说完,马浩迅速起身,几大步来到门口处,挥走了秘书,他立即关上门,对旁痴痴贪望。

    屋内只剩下他二人,朱佳视线离开马浩,克制看向别处,她细声细语道,“很忙吗?”一进门,她就瞧清了,他瘦了,衬衫皱巴巴,胡渣也没刮,整个人人看上去果然很憔悴…

    不过,憔悴也不会为她,朱佳涩涩想到。

    “来,这边做。”马浩一双眼热切非凡,伸出去的手顿了顿,又缓缓落下,他告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,“吃早饭了吗?怎么过来的?怎么不提前说一声,我好去接你?”

    一连串的问题,让朱佳不知该如何作答,她都刻意躲他了,能不能不要太体贴,她会控制不住的!

    二人坐到沙发两头,朱佳不自然抿唇,低头局促搅动手指,心中思量,该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马浩贪婪的从头到脚细细望着她,几日不见,仿佛隔了数年,“这几天公司事多,我没顾得回家,你还好么?”

    他承认自己没出息,只要在她面前,什么欲擒故纵通通被抛到九霄云外。顺势抛出台阶,马浩心下期待,她能顺着台阶,给他一个哪怕应付的理由。

    闻言,朱佳耳根一红,更不敢抬头望他。

    快说快说啊,不管什么理由,我都信…马浩直勾勾盯着沙发那头,心下热烈期盼。

    幽幽扫了眼对方衣角,朱佳暗暗撇嘴,好什么好,还不都是因为你…

    一个望眼欲穿,一个心中涩涩。

    该说的总归要说,她一向不喜拖泥带水,尤其事关马浩。给自己鼓了鼓气,朱佳恻然抬头,在对方异常闪亮的注视下,镇定开口。

    “突然过来,是想对你说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马浩立马回道,心跳得厉害。

    抬头快速看了他眼,朱佳继续道,“但在说之前,我要先说句对不起…你人很好,我却,却总给你添麻烦。”

    心里咯噔一跳,马浩脑里瞬间浮出三个字“好人卡”,他面上再也绷不住,瞬间沉入谷底,

    这边,朱佳脸上愧疚与苦涩交织,“受了你太多照顾,我不但没有回报,还为你添了个□□烦。搅得你,和别人,都不得安宁。你放心,以后再也不会了,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受影响。”不管田莹人品如何,始终是他心上人,如今都因她被曝光,他若知道了,肯定会生气吧。

    手被攥得生疼,马浩却丝毫不知,他面无表情视向一旁,心里却得一抽抽疼,隐去晦涩,他强撑道,“没事,没什么委屈,我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
    “那,那这次的事,我已经做好决定,你若觉得不合适,咱们,咱们在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商量,我都知道,你看着办就好。”别说了,他需要最后一丝自尊!

    朱佳抬头看向他,眼中惊愕,他都知道了?

    “你,你都知道了?”

    心在滴血,面上却要强装淡然,马浩勉强笑道,“这种事你情我愿,强求不得,我受得了。”

    朱佳听得虽然有些莫名不对劲,但见他不追究,松了口气的同时,她又有些黯然。

    从沙发上起身,朱佳干巴巴道,“好吧,那没事,我就先回去了,你继续忙。”

    “我让人送你。”从家到公司少说半个小时路程,外头日头正烈。他怎忍心让她受等车暴晒的苦。

    “不用,我打车走。”朱佳不想在承他的情。

    拿起沙发上的手提包,她抚了抚有些发皱的及膝一字裙,随后眼神飘向魏然而坐的马浩,轻轻说道,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举起步子,往前迈了两步,突然想到什么,朱佳又停了下来,转身出声道,“我已经让小红查背后爆料的人了,各大网站那边也找了律师,让他们尽快撤掉关于你的照片,只是网络传播速度太快,一时半会怕是消不掉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你放心,我一定会尽最大能力解决这件事,不会让你受牵连。”

    说罢,朱佳立即转身,不再多看对方一眼,大步走向门处,打算推门离开。

    但在手即将碰到手柄,推门而出时,一股大力压扳住了朱佳肩膀,在她毫无反应时,硬生生将带到一旁,将她压在大门旁的墙壁上。

    “再说一遍,刚刚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粗粗喘着气,马浩好似一片骇浪,紧紧盯着与他不过一尺的朱佳,眼里的不安,震惊,狂喜等许多看不透的复杂情绪,压得人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“什,什么意思。”身体被压,对方刺刺的眼神儿看得她压迫感十足,朱佳脑中白板,不明白马浩这是怎么了。

    “刚才的对不起,是因何而起?”问完,马浩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唇,认真凝视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知道么。”见他是为网上的事,朱佳莫名松了口气的同时,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别扭,身体还被大力压着动弹不得,她只得扭过头,恼羞成怒道,“不就是今早网上爆料出咱俩的绯闻,我刚才说的,你若不满意直接说就好,不用这样!”

    时间好像停止在这一刻,马浩不知如何形容这感觉,只觉得朱佳轻轻一句话,把他从深渊拉了出来,支离破碎的心瞬间又满血复活。

    “只因为这个…没别的么。”笑意渐渐回归嘴角,马浩驾着小心,低声说道。

    回过头来,朱佳丈二和尚,摸不著头,一会乌云压满天,一会白云飘呀飘,她看不懂马浩的变脸速度,蹙眉看着他,不解反问道,“还需要别的吗?”不会是被她气糊涂,才反应过来吧。

    痴痴笑出声,马浩没有回答,一双眼神采非凡,只静静凝视身下的人,似有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他突然发现,自己是如此喜欢她,想象不到的喜欢。只需一句话就能把他玩控于天堂地狱。爱情,真是没有丝毫道理。

    朱佳自然感受到了他异常的亢奋,且在他的眸子一动不动紧紧粘在自己脸上,那眼神,那模样,瞧得她红花浮上脸颊,一颗心慌张张。

    “喂,起来啊,压得我好痛。”

    镇定!她要镇定!不能被他粉嫩健康的嘴唇,高挺如山的鼻梁,还有迷死人补偿命的眼睛所迷惑!

    朱佳不知马浩现在是怎么了,除了医院那次,他一向与她保持着适当距离。

    他如今的一系列动作,着实引人误会,若不是知道他早有心上人。在这样的眼神杀之下,她怕,早就控制不住,胡思乱想了!

    虽然,现在已经有些想入非非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