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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地球人的道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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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冰冷的刀锋划过手臂。李由紧紧的握着水果刀,没有想象中的疼痛,似乎皮肤也变得有些坚韧了,没有一滴鲜血流出……肉体不受痛苦,内心就受煎熬。

    这时候,地球上,华夏国,合法公民,李由,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!

    我真的不是人类了!

    “啊!我不是人!”

    八百块钱一个月的居住楼隔音效果并不好。楼上正在上六年级的小明一脸诧异,小明的麻麻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小明,你听到了吧,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下场。现在知道自己不是人了,对不起父母了……”小明疯狂地点头。

    水果刀“哐”的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能反悔不?”李由扭过头一脸的认真,幽冥摇了摇头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斗转星移,日落东升,一夜无言。这天晚上李由想了很多很多,简短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十几年人生。人生来便有天性,一直隐藏在某一个角落,直到某一天绽放出光明或黑暗。

    李由凝望着镜子,依旧是原来的自己,皮肤似乎更白了一些……除了没有鲜血之外一切正常。

    “心定了?平稳了?”黑猫打了个哈欠,迈着独特的猫步,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。

    李由摸了摸自己的心,依旧砰砰直跳,缓缓道:“不,我的心死了。”

    黑猫撇了撇嘴没说话。李由把水果刀仔细的洗了几遍放回原地,然后开始做饭——但他和别的宅男不同,他喜欢做饭。很少直接吃泡面或者订外卖啃零食,虽然不算是美味但也无毒。

    “我要吃水果,一个贵族早上必须要吃水果?”

    “但你只是贵猫啊?”李由故作了一脸的诧异,“太祖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”

    “每一个巫师一生只能构造九个法术模型。”幽冥突然地开口。

    大多人都有一个法术梦想,李由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道:“是不是九个法术的意思?”

    “是的,每个法术模型分三级。”幽冥的声音越来越冷。

    “那我现在能构造几个?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有些后悔了,也许智商真的比资质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你就没想过你怎么学习构建法术模型!”幽冥的声音很尖锐,分不太清雌雄。

    李由干咳了两声,说道:“你教我?”

    幽冥冷笑一声,道:“你猜?”

    李由立刻道:“我现在就为你准备贵族的食物!”

    两个煎鸡蛋,四块面包,两杯牛奶,当然还有藕片,也算一顿集美味简单有营养的科学早餐。

    幽冥吃着藕片,眼神里毫无神情。李由试着吃了一片,依旧是原来的味道,不想下咽的感觉。即使是莲藕,作为一个贵族也要把它当作水果吃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一会就去买水果。”李由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
    幽冥嗯了一声,吃的孜孜不倦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真的喜欢吃藕?”

    幽冥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点重点的吧。高考!帮我解决高考这个问题。”李由突然开口,这是自己最开始的目的。

    幽冥却感觉到了一丝意外,就像......一个梦想拥有一家店面的人,突然的收获了一条街,这时他没关心自己的街而是在想着那一家店面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是骗我的吧?”李由瞄了瞄那柄水果刀,实在不想换个地方再来一刀。

    “我昨晚看了一下你的高考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理科生,现在根本无法在短短的几天提高成绩,而且你的智力也不允许。”

    “我拒绝最后一句话。”李由插了一句话,一脸的严肃。

    “你恢复的到挺快。”这是幽冥第二次说这个意思,同时眼里闪过一丝轻松。虽然李由一直在看着幽冥,但十八岁的他还不知道从眼睛里读出别人的意思,更何况这是一只猫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小看我们地球人。”李由大声道。

    “中级法术模型——心灵锁链,可以自由的和别人心灵链接。”

    “中级法术模型——意识剥夺,可以暂时控制一个生物。”

    “中级法术模型——镜像之眼,短暂的制造一个假眼。”

    “低级法术模型——心灵窥探,能捕捉到对方最强的一个念头。”

    “低级法术模型——无尽之目,你可以理解为透视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幽冥说了很多,语速也不快,李由承认自己在这一瞬间有些心神动摇,甚至开始庆祝自己变成一个非人类。

    “好像每一样都是为作弊设计的啊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幽冥没回答,大概是懒得回答了。

    “那这样的话九个法术模型也太少了吧,对了,为什么没有高级法力模型?”李由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。”幽冥的声音又开始变冷,“还有你的强迫症,或者还有那个可笑的洁癖和幻想能力,我都会帮你改掉的。”

    李由没争辩这个问题,只是嘿嘿一笑,说道:“你不是不会吧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额,你可真是一只耿直的猫。”李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一脸的尴尬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对你说谎。”幽冥接着说道,“不过你现在没一点巫力,别说是高级法术模型,最低级的你都无法构造。”

    “那还等什么?赶紧修练呗。”李由急忙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得先进行鲜血洗礼。”

    “听起来好邪恶,不会是......”

    “没错,就是鲜血,人类的鲜血。”幽冥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,“最少也得用人类的血液,这是最容易寻到的,人血勉强够洗礼的资格。”

    “那该要多少?”李由谨慎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最少也得需要十个普通人的血量吧。”幽冥说的风轻云淡,李由听的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“你在和我开玩笑吗?”李由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幽冥未发一言,目光直视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李由缓缓说道:“人血和动物血有什么区别?《进化论》说了人类也只是动物的一种。”

    “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幽冥没有催促,平静道:“食物有好坏之分,鲜血也同样如此。人的确是生物之一,鲜血的选择只和智慧有关。还有,你已经不是人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巫师的含义?”李由望了望脚下,本来以为是鲜花满路却不料是白骨累累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,不会,我不会。”李由不停的摇着头,“我不会去用人血的,就算是放弃高考,就算是让我妈失望.......”

    “这他妈是华夏啊!杀人要犯法的啊!”李由突然怒吼了一声,然后坐在沙发上,目光呆滞。

    这两天大起大落。心情一直处于跌宕起伏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我虽然不聪明,但我也能看出来这一条万劫不复的道路。我从来没想过做英雄,但更不想做大反派.......”李由喃喃地说着。

    幽冥趴在沙发上,微微的闭着眼,一言未发。当你走上一条路之后,后面无路可走,不管怎么样的选择都只是快慢问题。而幽冥看到李由的那一刻,李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,幽冥同样是如此。

    嗡......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,打破了这一屋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李由是吧?我是大鹏,后天准备两千块钱给我!不然你别想去参加高考!”

    嘀嘀嘀......对方已经挂了。

    李由默默的放下手机,突然的想到了一句话:祸不单行。

    幽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,也想到了一句话——拒绝了太阳的草木势必会被风雨吹碎,而巫师高高在上就像是帝国的太阳。这是灵顿帝国的一句流行谚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