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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8.第 48 章

作者:长安街的药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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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边又吹过一阵风,营帐旁的火盆里扬起一团火星子,明灭忽闪中,最后化成灰烟消失在空中。

    梁琰掀起袍角坐上马,随后俯身将下边的小女官拉了上来,拢坐在自己身前,双手环过来,她小小的身子完全陷进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因为阿碧跟着,所以马儿慢吞吞地走到营地外边,武士文还带着人等在那里,和于守对峙着。

    见他过来,武士文抬手,“相爷。”

    宋绮罗余光瞥了一眼地上捆着的于清明,身上似乎还有伤,她想再仔细看一眼,却被梁琰掰回了脑袋,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,“别管。我们走。”又对武士文道,“带上那个小丫鬟,然后放人,回京。”

    说完也没再看于守一眼便挥了鞭子,驾着马儿奔向黑夜中。

    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夜风,夹杂着他时不时被风吹散的呼吸,眼前一片黑暗,口中呼吸的空气越发稀疏,她缩在梁琰怀里,想起某日里他也是这样带着自己穿梭那街市,唇边不禁勾起一抹浅笑,“丞相大人,路好黑呀,要不我们等武大人他们到了一块走?”

    梁琰低下头,似是无意,轻轻含了一下她的耳垂,却没有回她的话,双腿在马腹上用力夹踢了一下,马儿跑的更快,最后在一片杂草地停下,草地空阔,月光盈满,在草地上打下一片微亮的光影。

    她回头看着他,不解地问道,“丞相大人,怎么停了?”

    梁琰单手环紧她的身子,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,借着月光打量她额上的那道裂开的伤口,浓眉紧紧锁住。

    “这也是他弄的?”

    宋绮罗点头,笑道,“不过下官刚刚看于清明那模样,想必他也伤的不清,当扯平了吧。”

    温润的薄唇吻在那道伤口上,随后梁琰轻哼,“本相应该再拖着他跑几趟。”

    原来于清明是被他骑着马拖在地上才成方才那副模样。

    不过,这与她无关。

    “大人,下官不痛了。”

    他修长好看的手在她软嫩的脸上抚了抚,接着抬起她的下巴,她的眸子又大又亮,仿佛那天上的星子,梁琰没忍住,眸低突然风卷云涌,低头含住她小巧的红唇,热烈而滚烫的唇舌探入她的唇内,越吻越深,宋绮罗用手抱住他精瘦的腰,只觉得自己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她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,梁琰不管不顾,扣住她的后脑,将她拉的贴自己更近,搁在她腰间的大手也愈发烙人,隔着衣衫摩挲在她的腰窝间,宋绮罗不禁呜咽出声,头脑又犯老毛病,晕沉起来。

    她迷迷糊糊地唤他,却还记得这是在马背上,整个人乖乖窝在他怀里,不敢乱动一下。

    梁琰满意了,眼底慢慢恢复清明,抬手整理整理她的衣服,她身子软的不行,他才一松手人便往一边滑,幸亏他手快,迅速将人拦腰捞进怀里,在她耳边低声道,“这什么毛病?”

    “大人,下官害羞嘛。”

    男人眉角微挑,“我们什么事没做过?还这么害羞,嗯?”

    宋绮罗听着他毫不遮掩的话,脸红了一半,索性靠他怀里,闭着眼,装睡,不说话。

    月光皎洁,晚风习习。

    一切恍惚突然变得安静。

    一路赶回京城,梁琰又马不停蹄将她送回了宋府,宋老爷宋夫人对他更是满意的不行,尤其是宋夫人,看他是越看越喜欢。

    他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清晨,累了一夜,连那早朝都没去,直接回了屋里休息。

   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候,他抬手揉眉,那双幽邃的眸子慢慢聚神,大手从眉间放下,打在被褥上——更确切地说是在一只手上,白嫩光滑的手,小巧的让他没忍住直接握进了手里慢慢揉捏。

    目光从手移向手的主人身上,那小女官穿了一身暖绿的襦裙,不知什么时候搬来了一张小凳子,坐在床榻旁,此刻小脑袋侧趴在床边,一头乌密的黑发散在另一边,额上的伤口已经用一方纱布包扎过,小脸苍白,嘴角却含着笑。

    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,昨天也是折腾了一宿,这会自然困的不行,他弯腰把她抱到床榻上。

    裹好被子,将人轻轻按进自己的怀里,随后满意的睡过去。

    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,雨水擦过松树枝叶滴落到地上,将上边积累的灰尘冲刷的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宋绮罗是在男人密密麻麻地亲吻中醒过来的,她嘤咛几声,不满的推开他,“大人,下官是来看您的,既然您没事那下官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强硬的手臂卡在她的肩上,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小脸,“别闹。”说完又俯身亲着她的嘴唇,白皙的脖颈。

    宋绮罗挣扎一会便软了下来,这男人的亲吻仿佛含了蒙汗药,每次一深入,她就会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亲吻厮磨间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服里面,轻轻撩拨一下,她便溃不成军。

    外边雨下的越发的大,院落里,哗哗的雨声中,女人猫叫似的声音从屋里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,紧接着便是男人的低吼声,低沉醇厚,随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撞进宋绮罗的心里。

    两人收拾好打开屋里的门出来时,宋绮罗牢牢抱着梁琰的臂弯,小脸仍旧红着,小嘴嘟嘟囔囔,“丞相大人,下官下次再也不来您这了。”

    梁琰捏了一下她的手背,轻笑道,“没用的小东西,看来还得多练练。”

    “丞相大人,您——。”宋绮罗拧眉,话也说不出口了。

    某人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,“本相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缩着小脑袋,哎,这种事还是不要继续讨论较好。

    梁琰摸了摸她的头,转移了话题,“明天就去你家和你爹娘商量一下我们的成婚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她点着头,他胳膊的上环着的手不自觉抱得更紧。

    两人没继续待多久,管事便前来禀了事。

    “相爷,”管事看了看两人,又继续道,“宫里来消息,传您进宫一趟。”

    宋绮罗只当是陛下召他进宫有要事商议,她放下他的手,脸上扬起一抹笑,“丞相大人,您去忙吧,下官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梁琰重新拉上她的手,往前迈着小步子,“那本相顺便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宫人引着他进了莲池宫。

    今日的莲池宫不比昔日,单单是宫人就多了十几个,不过这昭仪娘娘到底简单惯了,宫里的布置仍旧简约单调。

    梁琰双手背在身后,挺拔的身子立在那宫内,俊脸清冷,宫人们都低着头,不敢多看几眼,直到昭仪娘娘李如心从主殿内出来,退却了宫人,气氛才缓和了一点。

    “相爷,劳您走一趟了。”

    梁琰不想多耗时间,直奔主题,“不知娘娘召本相进宫所谓何事?”

    李如心被他清冷的声音吓到,犹犹豫豫半天才继续道,“我能重获圣恩,多亏了相爷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蕙质兰心,陛下回来这莲池宫不过早晚的事,本相不过搭了一根线罢了。”

    李如心语气突然变得感慨,“陛下不在的这六年,我没有同其他妃子那般,生活的失落不堪,我每天吃好喝好,相爷您知道为何吗?”

    梁琰不语。

    她继续道,“还记得九年前我入宫,幸得圣宠,有幸诞下龙子,只是后来这龙子便夭折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何必想得太多,过去的事让它过去,享受好当前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相爷说的是,”她声音突然压低,“可是,如果我说那龙子并没有夭折呢?”

    果然冷静的梁琰脸色微变,他看了一眼李如心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当年我在怀龙儿时便遭到其他妃子的屡次陷害,所幸最后他还是完好的来到这世上,可是生在天家,注定是不平静的,为了孩子的后半辈子,于是,我便让宫里外放的老宫人将他带出了宫,对内宣称他不幸患病夭折。”说到这她声音渐渐有了哭腔。

    梁琰脸色慢慢平静下来,他问道,“那娘娘今日将这些告诉本相又是为何?”

    “我这么多年都好好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见到我的孩子,如今陛下身子也慢慢不行了,他膝下无子,只有那还漂在民间的孩子,所以我想请相爷将我的孩子找回来,让他认祖归踪。”她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梁琰往后退一步,眉间聚起暮霭,“娘娘说的轻巧,只是这万千世界,找一个人真的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我当初留了东西的,而且我还嘱咐那老宫人要好好教导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能证明?”

    李昭仪拿出手帕擦了擦脸,“我给他留了一块陛下当年赐给我的玉佩,只要他还拿着那块玉佩,我就能认出他来,而且他有小名的,叫做阿宝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,梁琰浓眉皱的更紧。

    阿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