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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.第三章 前世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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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穆胥没有回来,而是指派了一名军人前来告知这个噩耗。

    也是,穆胥忙着帮诺曼和他的哥哥诺亚打下更多的领土,怎么可能有时间来思考得知这个消息的秦泽会不会伤心,会不会难过,会不会需要别人安慰?

    前来报告的军人显示并不擅长撒谎,他的目光闪闪躲躲,说话时不停地吞咽口水,完全不敢和秦泽对视。

    “霍华德将军的死是意外,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有敌人潜伏在那里,穆胥将军也很愧疚……”

    秦泽坐在家中柔软的沙发上,目光平静,他没有打断眼前这位传话的军人的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在这种异样的安静中,那名军人的声音慢慢地变小,直至消失。

    他脸色发白,额冒冷汗,他明白——这就是属于3s强者的气势,仅仅是坐在那里不说话,就能把他这个双S的Alpha压迫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!他长期跟在穆胥身边,也从未感受到这种泰山压顶般的威压。

    这名军人参军不过三年,并没有切身经历过属于秦泽的那个战争时代。他进了军队以后经常听见同僚提及穆胥将军的伴侣泽将军,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军队里但凡和泽将军上过战场的人,都对泽将军推崇备至。他甚至不屑地想过,一群Alpha被一个Omega压在下面,竟然还有脸说出来,果然不是世家弟子,都没有应有的骄傲,一个两个都不觉得丢人。

    他现在终于明白了。

    在绝对的压倒性的力量面前,Alpha的自尊与高傲不过是一纸空谈。

    等他最后一个音消失不见,他才听见面前足以载入历史的传奇Omega将军轻叹一声,声音如同流水淙淙,温和清淡,说出来的话完全相反的让他如同被置入了冰窟之中。

    他说,“我的确太久没出现了,现在你们都忘了,我到底是谁。”

    军人双腿一软,险些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秦泽没有如同某些人所想的那样歇斯底里。他慢条斯理地打扮着自己的妆容,在镜面中,俊美无俦的青年面色平静且冷漠。他将洁白的手套带上,漫不经心的把身上休闲的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的解下——他没有避开那名军人。反倒是那名军人,想看又不敢看,最后只敢僵硬的移开目光——当衬衫被脱下时,青年那瘦弱却暗含力量的完美身躯出现在眼前,而后,秦泽又慢慢地换上了白金相配的军装。

    当青年将独属于将军才可佩戴的军功章戴在胸前时,他的气势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就好像是沉睡许久的毒蛇终于醒来,并张开了令人胆寒的獠牙。

    军人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,仿佛通过他看到了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Omega将军。

    他说的没错,十年的时光,让太多人都忘记了这位Omega曾经的锋芒。

    军人看见对方斯文地将粒子弹扣在腰间,又将独属于他的、传说中的‘诛神’机甲扣在手腕上,抬步往外走去!

    军人脸色一变,他不知道这位Omega想要做什么,但是来自于长期处于战场第一线的、对于危险的敏锐度告诉他,必须要拦着——

    他才堪堪试图上前一步,就被一种厚重到令人作呕的压力牢牢地定在原地!那压力中包含的浓郁的血腥味,明明白白的昭示了对方经历过多少次最残酷的战争的洗礼。

    等压力终于慢慢散去,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,跪在了地上,汗流浃背——他知道,只怕在今天,历史就要被改写了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军人没有想错,秦泽一出门,便单刀直入地往皇宫奔去。不是没有被诺曼派过来监视的人发现不对,妄图通风报信,可是他们的速度完全敌不上这名久经沙场、另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。

    他们一开始被诺曼派去监视秦泽时,还很是瞧不上这个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依靠Alpha而活的Omega。

    现在,他们只觉得要疯了。

    秦泽虽然盛怒,但是还留有理智存在,他也无意于伤害任何无辜的人。

    当他来到巍峨的皇宫殿门前是,他不由得露出了讽刺的表情。这兄弟两人自从执掌了这个帝国,没做出什么政绩不说,反而贪图享乐。这就是穆胥所谓的有成为皇帝的资格?只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。

    此时,守在皇宫门口的人都发现来者不善。他们紧张地举起武器,用戒备的目光看着秦泽。然而,很不幸的是,他们其中有些人,甚至是大部分人,当兵的原因就是为了追随秦泽。他们看见秦泽这样子,虽然觉得来者不善,却一点想要伤害秦泽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秦泽是一代人的信仰。

    或许,在这十年的低调中,他逐渐的失去了在战场上的光芒。可是,秦泽依旧是那个战争年代的信仰,他们的战神。如果没有秦泽叛变和加入,帝国不可能会那么快的取胜;甚至,如果秦泽没有叛变,反而加入了联邦政府的军队,那么战争最后的胜利者究竟是谁,只怕很难断言。

    他们看着这位被称为带来战争曙光的战神,用平淡无波地语气道,“挡路者,死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从开始闯宫,到杀进皇宫重重包围的最内部,秦泽仅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。

    这一路走来,无数想要阻拦的人全部被秦泽轻描淡写地解决。到了后面,感受到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的人们根本不敢再上前一步,皇宫里不少守卫军竟然反而选择了倒戈相向,自发地围在了秦泽身边,为他护航。

    当来到皇宫最中间被重重护卫着的、带有中式古典意味的精致华美的大殿时,秦泽轻轻地抬眸,那凌厉充满血腥味的目光让所有守护在外的军人们为之一震。

    下一刻,他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。

    是真的不由自主,空气中似乎存在了什么微妙奇特的东西,一点点的黏着在他们的身上,用轻柔而又无法抗拒的力道将他们像两边拨开。

    他们露出了震撼的表情——这是,传说中实体化的精神力!?不是说这位将军已经很久没有上战场了吗?!为什么实力不但没有后腿,反而更加精进了!?这种恐怖的实力,就算在给他们十倍的人手也抵挡不住!

    秦泽无心理会他们的震惊,只是理了理一点凌乱也无的发丝,用缓慢地、每一步都像是包含着巨大而又沉重力量的步伐走入大殿。殿内,诺曼和他的哥哥诺亚正在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。

    说到底,这两人都是娇生惯养的主,能当成皇帝纯属是因为秦泽和穆胥压根不想当,施舍给他们的而已。这两人却反过来以皇室的身份迫害秦泽,实在是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当得到秦泽闯宫的消息时,诺曼心里悔恨极了——他自然不是因为对秦泽做过的事情而感到悔恨,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穆胥不在的时候做。以至于现在秦泽发疯了,却根本没人拦得住!

    此时此刻,诺曼才终于意识到,他试图迫害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任人搓弄的Omega,而是打下这个帝国的、最有资格成为这个帝国的主宰者的铁血Omega。

    秦泽缓步靠近,诺曼和诺亚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地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。

    诺曼强压住心里的恐惧,尖声质问道,“泽·秦·艾泽文,你想叛国吗!”

    秦泽闻言,停下了脚步。在他身后保护他的守备军们也停下了脚步,露出了挣扎的神色。

    为了信仰还是为了国家?这种抉择,的确很难立刻做出选择。

    诺曼自以为威胁奏效了,心中大喜,立刻色厉内荏道,“还不给我滚出去!你真是好大的胆子!等穆胥哥哥回来,我一定让他好好处置你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原本还踌躇不定的守备军们全都露出了愤怒而又厌恶的神色。他们都是在皇宫内守卫的,因此经常能看到这位Beta体质的皇室缠着穆胥的情形。每看到一次,他们就对秦泽同情一分,对穆胥和诺曼也更加厌恶一分。现在,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竟然还当着人家合法伴侣的面如此说话,实在让人恶心透顶。

    而当事人的笑容丝毫不变。他侧过头,眼中毫无温度,用一种十分轻的语气说道,“诺曼,你知道上一个问我是不是要叛国的人是谁?”

    诺曼心中警铃大响。

    对方不理会他的警惕,用温润的嗓音继续道,“是联邦政府。你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吗?”青年加深了笑意,“我的回答是,对,我要叛国。”

    诺亚大骇!

    青年将包裹着洁白如玉的手掌的白色手套褪下,随意地扔在地上,而后从腰间拿出了粒子枪,“今天,我的回答也没有变——对,我要叛国。”

    他抬手,将诺曼的哥哥诺亚直接射死在当场!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宇宙历4697年,历史上拥有最为深厚的影响力、被誉为星际曙光、星际最强者的泽·秦·艾泽文将军叛变,正式打响了仅仅存在十年的诺威帝国内战的枪声。同时,饱受压迫和歧视的Omega群起呼应,军队半壁江山投诚,诺威帝国迅速被瓦解。

    同年,穆胥诛杀泽·秦·艾泽文于帝都旁星,引发了声势浩大的反Alpha运动,成为Omega争求平权的开端。

    同年,诛杀了泽·秦·艾泽文后,穆胥反戈相向,正式叛国。

    次年,诺威帝国分崩离析,穆胥建立新的帝国,并将首都星更名为‘艾泽文’。

    同年,穆胥公开将诺曼除以极刑。

    诺曼被活活剐了三天三夜才断了气,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,给帝国的人民带来了不可磨灭的阴影。不少人指责穆胥的手段过于残暴,现如今已经是文明社会,这种做法和野蛮人无异。

    然而看上去一夜白头的穆胥并未针对相关争议做出回复。直到数月后,由穆胥最亲近的近卫军接受了采访,才让世人窥见了其中内情,举世哗然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秦泽叛变时,不是没想过直接杀了诺曼。然而诺曼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,他根本动不了。不得已之下,秦泽只好杀了诺亚泄愤。

    这兄弟两做的恶心事情数不胜数,杀了也是死有余辜!

    霍华德意外战死?简直可笑!究竟是谁故意设计的埋伏,并透露敌方霍华德的方位,秦泽了如指掌!他就算离开十年,对军队的掌控力依旧恐怖。如果不是这两人的下作,霍华德怎么会死?

    诺亚和诺曼这兄弟二人将整个星际管理的可真好,为了私欲,能让冲锋陷阵、浴血奋战的将士白白送死!

    秦泽可以为了自己忍,但是龙有逆鳞,既然碰了,那就要做好准备!

    当穆胥回来时,整个帝都星已经沦陷——说沦陷其实夸张了。事实上,整个帝都星根本没有人抵抗,拱手将整个星球送给了秦泽。

    当他们二人选择在帝都旁星上进行最后的战斗时,秦泽和穆胥遥遥相对。他们注视着彼此,都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
    终究,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穆胥语气艰涩。

    以前,秦泽还愿意和穆胥争吵两句的——愿意吵,就说明彼此心中还是留有余地的,还是希望可以交流沟通解决问题。到了真的不想说话也不想争辩时,那才是真的无法挽回。

    秦泽此时就是这个状态,他冷冰冰地看着穆胥,眼中再无半点温度,仅剩下怨恨。

    面对穆胥的问题,他的回答是将精神力猛然灌入机甲内,下一刻,机甲的双眸露出了紫色光芒!

    不稍一秒,两人之间便过招无数,这场战斗让人眼睛完全无法跟上!一时间,飞沙走石,地动山摇。

    按理说,他们都是3S体质,战斗起来至少要几天几夜才可分出胜负。尤其是两人是伴侣和战友,对彼此的优缺点都了然于心,这场战斗的结束时间更是被无限拉长。

    可是,天有不测风云,随着拉锯的时间渐渐流逝,本来不应该会出现颓势的秦泽的脸色开始变白。

    他感到小腹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,他面色古怪。然战斗不可分心,更何况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3S逆天强者。他强行压下小腹处的痛楚,继续专心战斗,可是,他力气消耗的反常的快。到了最后,还是落了下风,被穆胥的机甲反身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。

    秦泽的机甲一阵剧烈晃动,秦泽只感觉越发难受,他忍住呕吐的欲望,试图再次站起身,疲惫的身体让他无法调动出多余的精神力,只能毫无办法地半跪在地。

    他的小腹抽痛越加厉害,秦泽似乎想到了什么,脸上露出了震惊和狂喜。

    下一刻,通过机甲向外看到的景象,让他心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穆胥站在了他的面前,并且——高高的举起了机甲手中的剑。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,他无所畏惧,可是……

    他试图打开联络系统,让穆胥住手,可是联络系统已经在刚刚的打斗中被损坏了。

    秦泽第一次感到了绝望。

    他拼尽全身最大的力气想要往身旁挪动,试图躲开穆胥的攻击,却看见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穆胥突然加快了动作,狠狠地,一剑刺穿了机甲的胸膛——!锋利的刀刺穿了秦泽的身体,鲜血逆流,他无法控制得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。

    秦泽不敢置信地看着穆胥。

    他以为,穆胥最多是废了机甲,从而利用他和机甲之间的精神链接对他造成伤害。他从来没想过,穆胥竟然会选择……杀了他。

    秦泽缓缓地转过头,看见在他身边不远处,眼中全是快意的诺曼,明白了原因。

    他的挣扎和挪动,让穆胥以为他是看见了诺曼,想要伤害诺曼。所以穆胥不再手下留情,也不再犹豫,亲手将他诛杀。

    可笑,真是太可笑了……

    秦泽不停地咳出血,可还是在笑。生命的流逝,爱人的背叛和杀害都不重要了,他感受到来自于小腹处、某个小生命的逐渐衰弱。

    这才让他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秦泽眼中一片朦胧,真真假假看不清楚。他似乎听见有孩子在哭,在用还带着小奶音的哭腔喊父亲救我。

    恍惚中,他似乎看见有个人影极快地进入了他残破的机甲内,双手颤抖着帮他止血,不停的呼唤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有什么用?

    秦泽想要嘲讽穆胥的虚伪,可是他太累了,一点力气也没有。

    他拼尽全力,才狠狠地抓住对方的手。对方浑身一震,紧紧地抱住他,泪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穆胥……”秦泽只觉得每一次张嘴都撕心裂肺地痛,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想说话,“……救、救孩子。”

    抱住他的人身体猛然僵住!秦泽眼里只剩下血色,他看不到穆胥的表情,但是仅凭这人颤抖到无法掩饰的动作,秦泽就知道对方此刻有多么痛苦。

    秦泽应该感到快意的,可是他没有;秦泽应该为完成任务而感到高兴的,他也没有。

    那是他的孩子,他的骨肉,他的血脉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,秦泽感觉力量回来了不少,他知道这是什么征兆,却没有办法再放任何精力在上面。

    他努力睁大眼睛,抓着穆胥的手恳求道,“这是你的孩子,无论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,这也是你的孩子。我求你了,你救救他……”

    秦泽感觉到穆胥温暖的手颤抖着放在他的小腹处,那么温柔珍惜,可是——

    当那小生命最后一点气息也彻底消失,秦泽只觉得自己疯了,那完全没有办法承受的痛楚、悲伤、怨恨,都随着孩子的消亡成千百倍的爆发出来!让他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抽筋腕骨,挫骨扬灰!

    “穆·胥。”秦泽双目赤红,一字一顿,“我发誓,永生永世,我和你势不两立,不死不休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痛苦到极致是什么感受?

    你会变得僵硬、木然,你想要痛哭、想要崩溃,却还是要维持理智。

    当秦泽带着怨毒不甘的眼神失去呼吸时,穆胥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,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冷战。

    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?

    他缓缓地低下头,手捂住脸颊,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掉。

    他痛苦的无以复加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这样?为什么要为了诺曼战斗?这些年他究竟干了什么?为什么和秦泽结婚后,却一直在外面战斗?为什么一直要和诺曼那么亲近?为什么要辜负秦泽?为什么总觉得是秦泽太小心眼?

    这些年,他就像是一个失明的人,一直以来被蒙住眼睛。当秦泽和孩子的死终于为他拿开遮住眼睛的黑布时,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!

    诺曼无法进入3S级别的机甲,只是在外面等着。

    他想,反正秦泽都死了,他就怜悯这个傻瓜,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吧。诺曼觉得自己果然是大度极了,毕竟对方杀了自己的哥哥。不过,哥哥死了,以后他就能成为新的皇帝……想到到时候整个星际的强者都会对他卑躬屈膝,诺曼就无法克制内心的激动。

    然而,他等来的,是双目赤红,杀意澎湃的穆胥。

    诺曼被吓得后退了几步,然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很快就再度露出了笑容,上前抱住穆胥的胳膊,撒娇道,“穆胥哥哥,你怎么用了那么长的时间?他都背叛我们了,死了不是正好吗?”

    穆胥动作缓慢而又僵硬的转过头,慢慢的拿出了一个一毫米长宽大小的芯片。

    只稍一眼,诺曼脸色大变——

    这是他们植入穆胥脑神经里的芯片。

    这个芯片虽然没有办法控制穆胥,却可以对穆胥的思想造成影响,让穆胥不由自主的听他们的话,将他们看作最重要的存在。

    诺亚和诺曼一直以为他们可以这样控制穆胥一辈子,却没有想到,秦泽出现了。而穆胥更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爱上了对方,甚至一度为了对方和他们争锋相对,隐隐的出现了要摆脱芯片的迹象。

    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恐惧不安。他们害怕让穆胥知道他们做了什么,会将曾经送给他们的东西尽数收回。

    而现在,最坏的情况依旧是发生了……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每个军人的机甲都有录制功能,以便政府对每个他们进行控制,防止其有任何背叛的举动;同时,这也是珍贵的实战视频,有重大的教学意义。

    现在,这份被隐藏的真相终于被公之于众。

    秦泽死亡前的怨恨那么触目惊心,穆胥痛失妻子和孩子后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那么令人可恨又可怜,诺曼的撒娇的嘴脸那么令人作呕……当这份震撼的事实被公布以后,星际再度沸腾!紧接着,上一次诺曼闹出来的风波再次被挖了出来,许多令人不敢置信的、暗藏在政治虚伪表面下的肮脏全部被揭开。

    秦泽虽然叛变,却没有伤害或者杀死过任何人,只是让他们昏迷也就收手。从内战到结束,他也只不过杀了诺亚一人而已。因此,星际诸人对秦泽并无恶感。

    如今,在得知秦泽竟然遭受到那么多迫害后,原本还在指责穆胥的人全部消音。

    推己及人,如果是自己,只怕会做的更加极端。

    宇宙历4701年,培养出合适的继承人后,穆胥自杀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