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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.心悦君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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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以魂体状态强行进入他人身体里,其实是一件十分痛苦地事。

    首先,身体硬件设施不匹配,其次,身体的主人对入侵事物本能地抗拒。

    叶初的魂魄化为一道清风,飘飘荡荡地进入到白景深的识海当中。他原本已经做好疼痛地准备,可当魂魄骤然接触到温和的气流时,原本该如刀割一样的煞气却仿佛化作一双温柔地手,托着他的灵魂朝前方轻轻地飞去,原该丧失敏感度的皮肤不由自主地被带起一阵酥麻,叶初的心尖都仿佛跟着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这是白景深对他毫无保留地依赖和信任,即便是在他无意识的状态下,却本能地将煞气弱化为一道暖流,带着叶初的魂魄渐渐往更深处游去。

    叶初的魂体缓缓飘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前方是一片巨大且美丽的冰蓝色湖泊。湖泊里的水被冻结成了坚硬的冰,无数气泡凝固在冰面下,在日光的闪耀下散发着绚烂的光芒。

    这里是蔽日湖,十年前,白景深的父母在此处陨落。叶初猜测,这个地方应该也是白景深心魔之一,不然不可能还原得如此真实。

    “景深,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一个温柔动听的女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。一名身着红裙的女子,面容精致宛若皎月,此刻正笑吟吟地站在蔽日湖心,朝远处的少年白景深招着手。

    白景深眸色一亮,嘴唇微微动了动,仿佛怕惊扰到她,只敢远远看着,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声叫了句:“娘。”

    水之瑶却依旧朝他笑着,开口道:“过来啊景深,娘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“别过去!”叶初想也不想便朝他大声吼道,想也不想便朝前方奔去。

    白景深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叶初,脚步缓缓朝前,最终来到了水之瑶的身旁。

    水之瑶伸出手来,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一双美眸充盈着泪水,低声道:“景深,别怪娘,娘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一把尖锐的短刀忽然出现在水之瑶手里。短刀闪耀着冰冷的光芒,朝白景深心口处猛地刺去。

    叶初心头大骇,想要出手却已来不及,短刀深深地插|入心脏的位置,白景深低头看着那道伤,鲜血顺着刀刃低落在冰面上,犹如一朵朵怒放的血莲。

    白景深后退几步,目光带着浓烈的哀伤,看着水之瑶,喃喃道:“为什么……娘要这么对我?”

    水之瑶轻声道:“景深,你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,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立即喷出一口血来,双眼迷茫地看着前方。许久后,他才低声道:“不,他还在等我,我不能死……”

    水之瑶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没有人会愿意等一个肮脏低贱的魔族。景深,他不要你了,跟娘一起走吧,我和你爹都在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面露挣扎之色,痛苦地抱住头部,单膝跪在地上,口中发出一阵呜咽声来。

    叶初见状,心头立即以紧,连忙将灵力聚集在掌心处,朝水之瑶所在的方向用力劈下一掌,那掌风凝聚成一道强劲的狂风,朝水之瑶所在的方向用力刮去,水之瑶则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逼退数步,口中蓦地吐出鲜血来,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片刻后,水之瑶从地上爬起来,擦去嘴角的血迹,淡淡瞥了叶初一眼,轻声道:“真碍事,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大火忽如巨龙升腾而起,以极快地速度袭卷至整个蔽日湖,水之瑶沐浴在烈火之中,身体的皮肤却犹如瓷片脱落一样,显得异常狰狞恐怖。

    叶初却在此时飞身至叶初跟前,口中默念了几句口诀,一个巨大的屏障便出现在眼前,挡住了这熊熊烈焰。

    水之瑶愤恨地看着两人所在的位置,眼底仿佛染上了赤色,两道血泪竟顺着脸颊滴落下来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,开口道:“景深,你若不愿跟我走,那娘便不再管你了。只是,你此生必定会是个天煞孤星,谁接近你,都将遭蒙巨难。你会成长为一把利刃,出鞘时必将血雨腥风,天地不宁。你会被埋在污浊的泥土里,日夜吸食地底下埋葬的英魂骸骨。这是爹娘亲手种下的恶果,我们付出了死亡的代价,而你,将会用余生的苦痛承担一切的后果,永远无法拥有挚爱,亦无法尝得温情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水之瑶便被烈焰彻底吞噬,只剩一双血红的眼珠子,一动不动地盯着白景深,恶毒且怨恨,仿佛想将他一起拉入地狱。

    白景深瞳孔紧缩,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。他的眸色慢慢变为灿金色,魔气立即从体内奔涌而出,周围的环境也因为他心性的动摇而开始发生器剧烈变化。片刻后,整片湖泊开始融化起来,冰面炸裂的清脆响声此起彼伏,叶初见状大叫不好,转身便抱起白景深跳到了湖边的陆地。

    叶初见他神色不对头,急忙拍了拍他的脸颊,着急道:“景深,快醒醒!”

    白景深眸色这才逐渐清明过来,他抬眼看向抱住他的人,反手一把将叶初搂在怀中,颤声道:“阿冽,是你。”

    叶初拍了拍他的后背,低声道:“这些都是幻觉,别害怕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微闭着双眼,许久后才睁开,眼里也恢复清明。他伸手抚上叶初的脸颊,指腹的薄茧摩挲低声喃喃道:“阿冽也是幻觉吗?”

    叶初犹豫了片刻,开口道: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缓缓凑近叶初,在两人仅相距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。原本毫无波澜的眸光里,却一瞬间燃起了火焰,那目光里强烈到极致的情感,仿佛一面巨大的网忽然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,让叶初几乎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叶初忽然有些紧张起来,本能地往后悄悄挪了挪身体,却忽然被白景深一把拉扯过来,重重地砸在了他胸口的位置。

    叶初几乎不敢抬眼去看白景深侵略极强的目光,条件反射地舔了舔干焦地嘴唇,咽了口吐沫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景深猛地喘了口气,微闭上双眼,颤抖着手抚摸上叶初的脸颊,低声道:“如果现在的你是幻觉,是不是我做什么……都不会被你厌恶?”

    叶初愣住,刚想说些什么,突然一阵天旋地转,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一仰,还没能等他反应过来,一双温热的唇便突然附了上来。

    这个亲吻毫无章法可言,急躁而炽热,就像压抑多年终于找到的宣泄口,连嘴唇都因为紧张而在剧烈地颤抖。

    叶初被这恍若当头一棒的亲吻砸得大脑空白,直到对方用舌尖用力抵开紧闭的嘴唇,他才猛然惊醒过来,用力推开环抱住自己的人,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白景深猝不及防下被推开,坐在地上愣了几秒才抬眼看向眼前的人,嘴唇动了动,最终却还是合上了。他委屈地看着叶初,眼眶竟微微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叶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显得那么扭曲,他压抑地道:“白景深,你看清楚,我是白冽!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你是阿冽。”月光轻洒在他俊美的脸颊上,那一双漆黑的瞳眸里波光粼粼,仿佛藏着一池春水,他轻声道,“就因为是阿冽,所以我才忍不住想要抱着你,想要亲吻你。阿冽,我喜欢你,和我在一起好不好?”

    叶初看了白景深一眼,许久后才道:“我看你是疯了,绝对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没有预料到叶初会拒绝得这么干脆,他不高兴地再次扑了上来,将叶初用力压在身下,缓缓说道: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叶初差点被他气笑了,怒道:“你凭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能说完,白景深忽然俯下身来,嘴唇用力堵住对方即将出口的话,舌尖撬开紧闭的嘴唇,缓缓道:“这是我的幻觉,我想怎么干,就怎么干,阿冽不许拒绝。”

    叶初忽然有一种被逼跳坑的感觉。他用牙齿狠狠咬住白景深不断朝嘴里探来的舌尖,想逼迫对方放开他。白景深却只是吃痛地闷哼了一声,依旧不肯放开,反而伸手钳住叶初的下颚,继续加深着这个亲吻,舌尖暧昧地交缠在一起,唇舌交汇时发出的水声清晰无比地传达到两人耳朵里,叶初不禁面红耳赤起来,气急败坏地瞪着白景深近在咫尺地脸庞。

    直到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起来,白景深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,舔了舔叶初水光潋滟的嘴唇,眼里仿佛带着两撮小火苗,目光痴缠道:“这次的阿冽好真实,不像以前那样乖乖听话了。只是,这样的阿冽我似乎更喜欢。”

    竟然还有以前!!

    叶初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,目光凌厉地盯着白景深看了半晌,冷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错的?”

    白景深点点头,一脸轻松地道:“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克服这个心理障碍了。阿冽,不要再说这些没用意义的话了,我们不如再来一次吧。”

    十年前……叶初忍不住嘴角抽搐,那时候你才六岁啊!即便因纯阳之体的缘故比一般孩子早熟,也不应该这么小就懂这么多啊!叶初看着白景深又凑了过来,急忙退后,厉声呵斥道:“你敢……”

    白景深忽然朝叶初腰上一点,叶初只觉身体一阵酥麻,接着便全身一软,瘫倒在了白景深的怀里。

    叶初怒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白景深没有回答啊,只是愉悦地抱住叶初,满心欢喜道:“我会努力让阿冽舒服的,多试几次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叶初急忙道:“停下来!我实话告诉你吧,这并不是你的幻觉,我是真的,我只是以魂体的形式进入了你的神识里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就算阿冽是真的好了。”白景深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,只是微微笑着道,“这样说来,就更要多亲几次才行。”

    叶初:“……”

    叶初被白景深强吻了整整半个时辰,从一开始努力挣扎反抗,到最后已经变得麻木不仁。

    白景深舔了舔嘴唇,邀功似的道:“阿冽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叶初欲哭无泪地看着白景深,努力堆出一个难看的笑来,同他商量道:“景深,你听我说……你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,做法也是错误的,应该改过来才对,我们出去吧,好吗?”

    白景深却摇摇头,倔强道:“我不出去。到了外面如果也这样,阿冽一定会杀了我的,倒不如留在里面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我会杀了你啊!”叶初怒不可彻地伸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脑袋,骂道,“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争气的主角!”

    白景深委屈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低声道:“我只是喜欢阿冽,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,我只想和阿冽永远在一起。一想到阿冽会离开我,我就感觉天都塌了。”

    叶初深呼吸一口气,开口道:“我不会离开你,但却不该是这样的方式。我可以是你的挚友,你的大哥,但绝不能是你的恋人……你能理解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理解。”白景深道,“阿冽是我一个人的,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插在你我中间。无论是挚友还是兄长,这些关系都不会成为彼此的唯一。只有死生契阔的道侣,才会永远只属于彼此,这才是我想与阿冽保持的唯一一种关系。”

    叶初被白景深语气里的坚定不移弄得哑口无言,许久后才垂下眼帘,低声叹道:“景深,你不该这样想,或许是你从小对我过于依赖,才会产生这种错觉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伸手将叶初拉近怀里来,凑到他的耳畔,舌尖轻轻划过敏感的耳垂,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,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。他轻声道:“如果这是错觉,那就一辈子都错下去好了,我不在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