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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是敌是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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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情况其实并没有叶初想的那样糟糕。

    他虽然运气方面“命犯太岁”,但毕竟当初与白景深选的是“太阳太阴”,两者对上倒也抵消了一部分霉运,主角的方法竟然真的奏效了。

    烈焰兽群看到三人兵分两路逃跑,便按耐不住仰天长啸数声,抬起蹄子朝森林里狂奔而来。无数巨木被撞得四分五裂,连那些巨石都被巨兽用坚硬的角顶开。

    而那三头巨兽,似乎是真的受到“破军七杀”的召唤,毫不犹豫地朝白景深和千里霁的方向追去;而那头略微娇小、长得挺像哈士奇的烈焰兽王,却在数十头中型巨兽的簇拥下,杀气腾腾地朝叶初逃窜的方向奔去。

    叶初惊慌之余越飞越快,身后的兽群竟被远远抛下,人在重压之下果真潜力无限。忽然又想想主角离开时一副龙傲天苏破天际的表情,叶初不禁好笑又无奈。

    叶初忍不住分神打开人物面板瞧了瞧。

    匹配人物:水清越

    人物身份:白景深门内大师兄

    主角仇视值:23%

    主角满意度11%

    人物评价:命犯太岁

    叶初略微诧异,主角仇视值没有降低多少,满意度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飙高。如此怪异的数据,叶初简直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前思后想,叶初只得归纳总结,主角内心戏过于丰富,不能以常理来揣摩。

    思绪正在神游之时,一阵低沉醇厚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:“道长,能否停下一叙?”

    叶初被突如其来的醇厚男声吓得双腿一软,不由得踉跄了一下。刚才莫非是他出现幻听,身后的烈焰兽竟然开口说话了?

    那声音接着道:“道长,请等一下。我与水之裴乃莫逆之交……”

    叶初确信那声音是从烈焰兽王口中传出。他思索了片刻,头也不回地道:“阁下有何凭证?”

    那声音沉默许久,久到叶初都快以为对方在说谎。正暗自纳闷时,那头兽忽然开口说话了,它道:“水之裴……他的右眼看不见。”

    水之裴的右眼竟然看不见?他还真是没看出来半点端倪来。

    焰焯见叶初面露疑色,也跟着诧异道:“你竟会不知道?”

    叶初心底无比纳闷,难道我不应该不知道吗?想起前几日与水之裴初见时对方诡异又亲昵的表现,叶初便暗自猜测,这兽王大概知道一些原身与水之裴之间的秘事也说不定,倒不如停下来听听它怎么说,兴许有收获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叶初立马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那群兽看到对方停下,也跟着紧急刹车,兽群顿时掀起尘土无数。

    叶初捂着鼻子咳嗽几声,烈焰兽王从兽群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,开口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叶初点点头,看着眼前这只浑身通红直冒白烟的巨型盗版哈士奇,整个人都不大好了。

    他稳了稳心神,开口问道:“你如何得知族长右眼看不见?”

    巨兽犹豫片刻,便道:“既然你与他关系匪浅,我便告诉你吧。水之裴少年时曾因七毒缠身,即便后来剧毒已除,但右眼从此便再也看不见了,旁人轻易看不出来,但我与他相识数年,自然是知道一些的。”

    七毒丹,顾名思义,是由七种最烈性□□混合炼制而成的丹药。被称为起死回生之神药,亦可称其为食之必死的□□。原因皆在于,濒死者可食七毒丹起死回生,若体健者食之则必死无疑。

    叶初看到这里也曾有疑问,若体健者服下七毒丹后,濒死之际再用一粒七毒丹抑制不就结了么。但作者后来解释过,若连续服下两粒,身体自然无法承受七毒丹霸道到极致的毒性,大部分人会灵力杂乱不顺,最终爆体而亡,只有少部分体质特殊者才能勉强活下来。

    若这头巨兽所说全是真的,那么水之裴应该就是体质特殊者的那类人了,服下两粒七毒丹,也仅只损失了一只眼睛。

    叶初皱眉问道:“族长现已入化神期,即便再年轻个几十年,修为也不低,怎会受这七毒之苦?”

    巨兽便道:“我也不大清楚,他似乎曾说过,自己是为了救一个人,这才自愿服下了七毒丹。其余的我便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叶初淡定地点点头,好像又一个大坑出现了。

    叶初思索片刻,这才抬头对巨兽道:“阁下是烈焰兽王吧?”

    那兽点点头,低头看了看叶初。大约是觉得对方过小,干脆也跟着一并缩小成一只成年哈士奇的模样,开口答道:“本王正是烈焰兽王,焰焯。”

    叶初道:“我还有一个疑问,你怎会认识水家族长的?”

    焰焯解释道:“水之裴少年时曾独闯季季山,把当时还是幼崽的我偷走了。”

    叶初:“……”

    焰焯似乎是有些尴尬,他用前蹄轻轻敲了敲地面,沉声道:“不知道长能否将大王子归还于本王?”

    叶初无奈道:“小兽并不在我身上。既然你与水族长是好友,那我便同你一道去找千里霁,让他把王子归还于你吧。”

    焰焯沉吟道:“此人是道长的朋友?”

    叶初摇摇头道:“我也刚认识他不久,是因需要烈焰果才与他达成协议,助他逃走。”

    焰焯沉思道:“偷烈焰兽无非是为了极阳之血,那人似乎身受寒毒之苦,恐怕此次前来亦是为了取得烈焰兽兽血。”

    叶初想到千里霁那套兄长病危的借口,便道:“如此说来,他是为了自己?”

    焰焯道:“本王也只是猜测而已。若他能归还梵释,本王愿意给他新鲜兽血做为药引。”

    叶初道:“他们二人为了躲避巨兽,眼下不知逃到了什么地方。”

    焰焯道:“无事,我能感知他们的方位。”

    叶初急忙道:“如此甚好,还请带我去寻回他们吧。”

    焰焯脑袋点了点,示意身后其中一头烈焰兽缩小了体型,叶初便心领神会地跳到兽背坐下,扶住了兽角。

    焰焯见叶初已然坐定,低吼一声,兽群便开始朝西南方向狂奔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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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头,白景深和千里霁少了叶初这个拖油瓶,很快就甩掉了烈焰兽群。

    千里霁扭头看了看身后,发觉兽群被远远抛下,便微微笑了笑,停下来叹了口气道:“终于安全了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也停了下来,看了千里霁一眼,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千里霁唇角一口,调笑道:“看不出来,你对你师兄竟如此情深意切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淡淡道:“关你何事。”

    千里霁舔了舔嘴唇,开口道:“甩掉了他,是不是想专心对付我?”

    白景深眼睛一眯,眸色阴霾。他面无表情道:“你来此处究竟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千里霁看着白景深没有说话,许久后才噗嗤一笑道:“这话问得好没意思,半年前受你一掌,你那破寒毒现已入侵我的五脏六脾,若无烈焰果和烈焰兽血,恐怕是熬不过今年。”

    白景深冷声道:“若不是你半途堵我,我又何必同你动手。”

    千里霁哼笑一声道:“你我相识十载,从小斗到大,你若好过了我该多难受啊。魔君好不容易将你体内的魔气逼出,你却强行压制,还以下犯上,欺瞒叛逃,我若不拦你岂不是说不过去?”

    白景深眸色一冷,手中流光剑忽然破空而去,朝千里霁面门劈去。剑气凛冽如同寒风刺骨,千里霁体内的寒毒蓦地升腾而起,身体仿佛被刀凌迟,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,只得闭眼轻叹一声,打算承受迎头一击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一股幽暗檀香悄然袭来,一个淡灰色身影忽然飞身而至,挡在了千里霁跟前。

    “施主,莫开杀戒。”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    千里霁身体一僵,睁开眼看向前方。

    来人容貌俊美无匹,双眸温润似玉,宛若两泓山涧清泉。眉心一颗朱砂红痣仿若血滴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疏离禁|欲的气息。

    这人虽称呼别人为施主,但一袭长发却几欲垂地,只用上一根发带简单地扎起。这人单手执一根暗红色蛇纹木棍,棍身篆刻有“破尘”两个字。他将木棍单手举至前方,挡住了剑意怒放的流光长剑。

    空气中一时间剑拔弩张,杀意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