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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
*
“你是谁？”
“约翰·施密特，一名将军，那么你是谁？你是宇宙人吗？你刚才是从宇宙魔方里蹦出来的。”
“我是谁？我不知道。”
……
“将军，多细胞生物是没有记忆存储功能的，每一次沉睡后苏醒都将失忆。”
“怎么证明？”
“您看，我用枪射击她之后，她会陷入沉睡来自我修复受损的躯体，等她醒来时就会失忆。”
……
“他是谁？”
“美国队长，甜心，以后你会有和他打交道的一天，放心吧。”
……
“你好，我是美国队长史蒂夫·罗杰斯。”
“史蒂夫……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，是哪里人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危险的地方呢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没有名字。”
“贝莉，就叫你贝莉，可以吗？”
“贝莉……”
……
“Sir，莉莉小姐喜欢您。”
“什么莉莉？你给她取名字了？”
“No，sir，贝莉是罗德上校为她取的名字。”
“确实像罗德那家伙想出来的名字，依我看还不如叫伊斯贝莉。”
……
“嘿贝莉，可爱的小公主。”
“莉莉小姐，贾维斯为您效劳。”
……
“亲爱的小公主，如果你不想叫我罗德爸爸，可以……”
“可以叫他巧克力叔叔。”
“托尼，shut up。”
……
“她伪装了她自己！”
“细胞怪物。”
……
“你到底是谁，来自哪里，为什么要接近斯塔克先生。”
“我想你应该知道，你是个危险角色，神盾局的人随时都可能杀了你。”
“那么……你是谁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……
是的，她不知道。
伊斯贝莉，贝莉，这分明就是她的名字，可她又确实是个不符合科学的存在，毕竟没有哪个人类拥有自我治疗的能力，还有……忽大忽小的外貌。
“你知道吗，就算你有自我治疗的能力，可你受伤后，还是会很痛苦的。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呢，莉莉小姐。”
贾维斯的声音难得没了温和，用上了略带不满的质问语调。
整个地下室凌乱不堪，空气里除了一些化学物品的气味外，还有铁锈般浓郁的血腥味。
伊斯贝莉躺在血泊中，雪白的裙子被血浸透，几乎整件都染成了红色。
“您应该不希望我将您此刻的模样以图片形式发送给斯塔克先生。”
“So，你是谁，来自哪里，接近斯塔克先生有什么目的？”
“你有权沉默，但我会封锁整栋房子，并立刻通知神盾局的人过来。”
贾维斯不想威胁人，更不想威胁她，但他已经毫无办法了。托尼·斯塔克最初设计他时，给他设置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更改的一条指令——守护地球，保护世界。
“……”
贾维斯说得没错，纵使她有自我治疗的能力，但那些剧烈的令人窒息的疼痛依然会深深的折磨着她。伊斯贝莉捂着胸口，小小的身子卷缩在一堆碎玻璃中，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哪里都疼，每一个细胞都在声嘶力竭叫喊着痛。可她又能怎么办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，来自哪里，脑子里除了托尼·斯塔克和詹姆斯·罗德的记忆之外，就只剩下有关于美国队长破碎又混乱的记忆。
她不想听神盾局里那些坏人的鬼话，说什么她是危险角色，需要监控起来。
不管！她不管！
托尼·斯塔克，她需要获得他的信任和喜欢，虽然不知道原因，但她就是需要。她要去找他，求他……
不要抛弃她，不要像史蒂夫·罗杰斯一样抛弃她……
“Sorry，我必须联系神盾局的人了。”
迟迟没有得到回答的贾维斯选择通知神盾局，但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，就被伊斯贝莉强制切断了网络，她还用那股强大的力量摧毁了整栋房子的电源动力。
贾维斯在被迫关闭程序陷入休眠前，看到她踉踉跄跄往上面走，每走一步，身体就长大一些。当摄像头失去电力关闭时，他看到她已经和十五六岁的人类孩子一般大，外貌和神盾局里看到的那张二战时期的照片一模一样。
*
某大厦。
不算太大的房里挤满了记者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，众人的焦点都聚集于坐在演讲台下方的托尼·斯塔克身上。
三个月的恐怖分子基地生活令他看起来有些憔悴，他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，从怀里掏出一个汉堡，边往嘴里放边招呼所有人坐下。
伊森死了。
他没能把他带走，临死前，他们说了一些话，一些很有意义，有意义到甚至改变了他的一些话。
“我决定关闭斯塔克企业武器部。马上生效。”
除了制造武器，他还能为世界贡献更多。
这就是托尼的打算，逃离魔窟后下的决定。
一石惊起千层浪，作为全世界最出名的军火公司，托尼这个决定无疑是重磅炸弹，将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炸懵了。
托尼才懒得管他们的反应，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就往大厅外走去。
记者们蜂拥而上，对他刚才那个决定有各种问题想问。
“斯塔克先生，您的公司主要生产军火，如果关闭，以后想做什么生意呢？”
“您是专门制造军火的，不卖军火的话，难道真的去开儿童福利院吗？”
“股票怎么办，那些购买了斯塔克企业股票的人是不是要去跳楼？”
……
记者们七嘴八舌，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对托尼·斯塔克穷追不舍，保安和保镖费了好大力气才挡住他们。
“抱歉，你们的问题会有人回答的，我先走了。”
托尼朝他们挥挥手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。
“托尼！”
佩珀追了上去，她也被他的决定吓到了。
“你在想什么，为什么突然下这个决定，公司不做武器又要怎么办？”
“亲爱的波兹小姐，这些不用你担心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不担心……”
“奥比会处理的，我现在要回去……”
“托尼，你是个大人了，不能做什么事情都自以为是，你要考虑大局，考虑大家的感受，公司、董事会……”
“贝莉是不是在家，她还好吗？”
“……”
托尼蓦地提到伊斯贝莉，喋喋不休的佩珀一愣，嘴巴维持着张开的样子，表情很怪异，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“我走了这么久，贝莉一定很担心，啊我真是个糟糕的家伙，希望她没有因为我的不称职而生气发病。”
托尼没有发现佩珀的异样，他还大步往前走着，一心想快点回去看看伊斯贝莉。
“托尼……”
佩珀握着自己的手，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，贾维斯把事情都和她说了，伊斯贝莉有可能不是正常人类。
“贝莉有没有长大一点呢，这次回来，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她换一颗健康的心脏，是吧，波兹小姐。”
“托尼，我……”佩珀欲说些什么，但被打断了。
私人电梯的门打开后，两人发现里头竟然站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少女，看着十五六岁左右，容貌令人惊艳。她有一头亚麻浅金色长发，编成两条复古麻花辫垂在身前，长刘海下一双幽蓝色的大眼睛，睫毛又长又翘，眼窝深陷，鼻梁高挺，嘴唇是玛瑙一样的红色，肌肤雪白。
“嘿，你是谁？”
托尼先是一怔，随即笑着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