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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0.第90章 妈想你了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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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因为平时与自己那群同事在男女之事上开玩笑开多了后,老是动不动就说道这方面。

    她红着脸急忙否认:“没有, 爸爸,您别乱猜!”

    胡为正端着杯红酒欲要小酌一口, 听了这话, 手上一顿。

    余光里瞧见安然的神色极不自在,不知怎么的, 他就想到了那个自小学时候开始, 便被她勾得至今都对她念念不忘的赵传奇, 心中忽然一股莫名怒气。

    就算她没有喜欢的男人, 可喜欢她的男人肯定也是一抓一大把,偏还对她死心塌地。

    就是这种只撩不说爱的女人,最……最可恨!

    胡为侧头看向安然, 表情莫测的问:“既没有,你红什么脸?”

    他语气里的不满和质问之意如此明显, 可他自己未察觉。而他平时对安小薰母女俩冷脸子惯了, 其他三人早已经习以为常啊, 就也没听出来。

    胡国栋瞧见儿子主动插话,竟还这么难得的一本正经的开起了安然的玩笑,他兴致更好。

    哈哈大笑着道:“安然, 你哥哥说得对啊!是真的没有吗?没有你还红什么脸啊?肯定是心虚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!你们有点烦嗳。女孩子遇到被人当众问这种事情, 不都会红了脸吗?!”安然窘迫不堪。

    “你都二十四了, 问一问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真没谈过恋爱?不是吧。”胡国栋不信, 拖长了声音道:“难道是我女儿长得不够漂亮?家世不够好?那些男孩子的眼光就这么差吗?我不信!”

    胡国栋一正神色,对对面的人道:“阿为你说说看,安然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,对不对?”

    胡为的嘴角动了动。

    安然瞥见了,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她现在已对此人高度警戒,目光就跟雷达一样,每秒钟都要扫一遍胡为那边的动静。

    这顿晚餐都已经吃了快两个小时了,令她百般煎熬,到底什么时候能放过她啊?

    晚餐结束前,都不能再让胡为那厮掌握话题的主导权了。

    安然想也未想,急匆匆抢在胡为开口前,张嘴就道:“哥,你之前说道我以后可能要成为空中飞人了。你经常往返国内外,应该坐了好些航空公司的飞机,你觉得哪家公司的体验给你的感觉最好?”

    胡为面色一怔,随即无声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然后目光沉沉的看着安然,缓缓的一字一顿道:“自然是,茉、莉、航、空。”

    安然瞬间觉得她应该咬舌自尽才是。

    人老了,就是容易犯糊涂啊。

    她为什么要选择航空公司这个话题?!

    赶紧!免得这厮抓着这点就借题发挥!

    安然:“哥啊,你长得这么高大帅气,那你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,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咯?”

    胡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笑:“安然,我出国留学是为了深造,不是去谈恋爱的。啊,对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啊,对了!”安然猛的一拍桌子,同时咋呼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一举动成功截住了胡为的话头,却引得对面的安小薰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胡国栋自然知道女儿是为了不让他追问谈恋爱的事情,这是在明显的转移话题呢。

    自己这一双儿女的关系一直不好,多说说话有利于促进兄妹之情啊。所以他笑而不语,紧这对兄妹聊。

    安然对母亲的不满只能假装未见,面上笑嘻嘻的道:“啊,对了,哥,我差点忘了哥哥是有女朋友的。哼哼,你要是趁着陆欢姐没法监视你的那几年在国外搞外遇,我可是第一个不放过你!”

    说着,她兄妹情深般的还冲胡为亮了亮拳头。

    胡为没说话,只看着面前的红酒笑意更浓。

    安然内心里却是好苦。

    倘若给她一道选择题,形容她哥哥胡为,四个选项分别是:

    a、道貌岸然;b、衣冠禽兽;、人面兽心;d、行同狗彘。

    b、

    安然肯定要感动得涕泪交加:谢谢出题老师,我就不问这是多选题还是单选题了,只因为每个选项都非常非常符合我的心意啊!

    唔唔,老师,我灵光乍现,还可以将以上选项连成一句话哦:我哥哥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,他不仅人面兽心,还行同狗彘!

    安然不太确定胡为那表情是不是在琢磨着要反将她一军,唯一应对的方法是继续将话题掌控在自己手里。

    所以,她面上故意俏皮的眨了眨眼睛,说:“不过,哥哥真的很受欢迎啊。我记得以前在国内的时候,追你的女孩子好多,我都每天替你一大摞一大摞的收情书呢。”

    这个话题引导得很成功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阿为,你的年纪也不小了,二十七岁了。你有没有考虑过,年内就跟陆欢把婚事办了啊?”胡国栋加入了话题,“她都已经等了你有六七年了吧?将人家耽搁这么久,该给她一个交代了。”

    安小薰也开始发话了:“哎哎,我说你老糊涂了?这事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吗?那个陆欢,跟我们胡家门不当户不对,人看着也小家子气得很,那种媳妇我们怎么能要?”

    “咳,小薰,我说你这人真是……我们胡家也不是生来就大富大贵啊。也就是赶上了资本热,才能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,把一家小公司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,我是看不上那个陆欢的。国栋,张太太她们会说我们闲话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你看上?我们阿为看上才是真!”

    “那也得父母帮他把把关啊。陆欢追阿为的时候是高中吧?阿为当时还没有出国留学,眼界很窄的,他那时候能见识到多少优秀的女孩子?你再问问他现在,可还觉得陆欢那种女孩儿是他的最佳选择?”

    “你又知道了?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!不然我们阿为现在怎么不将陆欢往家里带了?她几个月都难得上门来一回。虽说他俩确定恋爱关系只有一两年,可是陆欢追他这事儿还要往前追溯好几年。这样算来,他俩其实可以叫做老夫老妻了,新鲜感早就没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虽有些窃喜,但是这样子当面不喜人家女朋友,总是不太好吧?妈,你这样子招恨吶。

    胡为不紧不慢的切着盘中的牛排,冷冽的声音响起:“我记得安女士似乎高中都没有上过吧?家境也不咋样,下岗工人的女儿,你本身还是个二婚。不知道十几年前一表人才的老爸,您是看中了安女士的哪一点呢?难道说就只因一副稍稍过得去的样貌?还甚至为了她,抛妻弃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子看,我子承父业,就只看中了女朋友长相这一点,也无可厚非。”

    安小薰脸上顿时色彩缤纷,狠狠瞪了眼胡国栋后,就豁然起身离开了餐厅。

    胡国栋面上十分挂不住,起身语无伦次的道:“阿为,大晚上的你要少吃点肉,多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啊。你看看你,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回来,那面色憔悴得很呢。吃完了,就早点回屋休息去,明天睡个懒觉啊!”

    说罢,人追着安小薰就去了。

    一场精心准备的晚宴从开始的其乐融融,就这样子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终于结束了。

    餐桌上留下好几块被戳得惨不忍睹的牛排和甜点。

    晚饭过后,安然磨磨蹭蹭,等到胡国栋将安小薰东劝西劝,劝得没了脾气,两口子回房间休息了后,她就到处找胡为。

    胡为现在看见安然就只会想起四个字、两个词、一首歌:《爱情买卖》。

    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,一直循环往复的只听这一首歌,还是被他嘲过的,求问胡为胡总裁胡大大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?

    如今的胡为,他脑海里总是有一句歌词在反反复复的萦绕:“当初是你要分开,分开就分开。现在又要用真爱,把我哄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胡总裁总觉得这句歌词是在嘲弄他。

    他曾嘲了这首歌,现在反被它嘲弄了。

    瞧人家多潇洒啊,“分开就分开”,可他死乞白赖,非得听它……

    胡为也搞不懂,他当时为何会自虐似的非得拽着人家的耳塞往自己耳朵里塞呢?而且还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一直听这首歌,只听这一首。

    难道说,他终于幡然醒悟了自己对这首歌是真爱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狠心把我来伤害,爱这么意外。

    用心浇灌的真爱,枯萎才明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爱这么意外?

    噢!这他妈什么跟什么?!

    他为什么要将每句歌词都记得这么清晰?如镌刻在心头,如坚硬的脑壳开了细小的洞注了水,终于留下了永不能磨灭的痕迹。

    而且,也许是他读书太多,学历太高,所以他妈的,他竟然还能句句都暗戳戳的咀嚼出令人发指的、要起鸡皮疙瘩的情-色味儿!

    胡为,你到底爱这首歌是有多深沉!!

    回想当初,胡为只依稀记得当时他好像坐不安稳,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回,忽然有个人的脑袋歪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他愣了愣,偏头一看,身旁的女人睡得死沉死沉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脑袋就是她的。

    胡为看不到安然睡着的面容,只借着稀松的光看到了她满头乌黑发亮的发。

    听说有些人睡着了后会流口水。

    于是他蹙眉,嫌恶的将肩膀移开了。

    突然没了支撑,安然就蓦地一惊。

    胡为见她扭动了下身子,下一刻就抽身回去坐正了。

    他是侧身看着她的,便只看见了安然的侧颜。

    胡为看到安然那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下,他以为她就要醒了,哪里知道她闭着眼睛坐正坐好了后,继续睡。

    这让他嫉妒,想一把将她推醒。

    但他还在犹豫这一手是不是幼稚了些时,就见安然的脑袋顺着椅背开始慢慢慢慢的往侧面歪。歪到一定程度时,她忽然一惊,睫毛跟着一颤,下一刻她闭着眼睛很快坐好,又睡。

    又隔了一会儿,她那脑袋又开始慢慢慢慢往侧面栽去,再次一惊,又闭着眼睛将脑袋摆正,身子坐好,继续睡。

    如此循环往复。

    胡为足足盯了她有十分钟,睡梦中的安然就这么样子左歪右倒,直到某次她往座位下缩了一截,那两条纤细的腿都伸到前面座位下面去了,而她整个上半身也蜷在了座椅中,这才停止了这种左右摇摆的睡觉姿势。

    胡为不禁想,要是坐头等舱就不这么难过了,可以躺平了睡。经济舱就只能坐着,几个小时这么睡下来,那脖子铁定又酸又痛。

    不过,即使睡姿有难度,她好像睡得很香嘛。

    所以,胡为不舒服了啊。

    他是来要她不爽的,怎能变成他不爽?

    她都还能睡着,虽然这睡姿不够好,但是好过他学不来这高难度的睡姿便没法睡着。

    他就忍不住拔了人家的耳塞。

    但,没醒?还睡?

    也许听歌有助于睡眠,有助于他转移身体不适的注意力,胡为便自然而然的、没觉得任何不妥的将耳塞塞进了他自己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你还别说,真的在嘈杂杂、热闹闹的通俗音乐声中,他那点小焦躁小不适就被深深的淹没了。于是困,睡了,还很沉。

    原来被他嗤之以鼻的东西竟然真的可以助眠的,也不是一无是处嘛。

    后来,被那个女人抓了个现形后,他其实有点小尴尬,但他是谁?自打自脸的事情他也要做得“你奈我何”的孤高自傲的样子。

    然则后来这女人干了什么?故意调出了他当她的面嗤之以鼻的那首歌!

    她还……

    听第一遍他忍了,但怎么又来了第二遍?他轻轻蹙眉,再忍一忍。

    但接着,这下好了,直接第三遍迫不及待的来了,又第四遍、第五遍……唱完了又唱,一直就这一首,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切克闹!

    他本来是要怒,却忽然想起了她那个同事说他没有绅士风度。

    绅士风度?好啊,你想要什么模样的我都展示给你看!

    怕啥?还有一只耳塞在她耳朵里,看谁先忍不住!

    没成想,这一听就听了四个多小时,那女人竟然也跟他较劲儿似的同样听了四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到了最后,他只觉脑袋快要炸裂,耳中嗡嗡嗡作响,耳膜定然也已经肿胀充血了。因为他将耳塞拿出来的时候,感觉到疼了。

    嘤咛……

    胡为不禁恶趣味的想,如果安然还在茉莉航空公司做vip室的地服的话,他有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学土豪恶霸一回,学恶霸土豪一回?

    怎么说?

    便是甩几沓粉嫩粉嫩的毛爷爷,在飘飘散散的梦幻般的粉红色纸片雨中,在贵宾休息室的美人们的尖叫声中,他怡然自得的躺在那宽大的沙发椅上,伸长了两腿,再端一杯咖啡慢条斯理的抿着,然后叫安然手舞足蹈的当众给他唱那首,《冲动的惩罚》。

    只稍稍想一想那场景,胡为就暗爽得不得了,就是可惜她被炒鱿鱼了,可惜……

    那,要不要打个电话让张萌再将安然弄回去?反正还没有办离职手续。

    要不要呢?要不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