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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房顶有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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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子然看皇上身形不稳下意识伸手护着,离近了才看出这女人皮肤真好,连痘印毛孔都没有,白里透着红,真想咬上一口。卸下了皇上威严,俨然小女人模样,单纯美好。

    “来,为了段聿修,再饮一杯~”

    皇上眼神迷离,冲着张子然傻笑,“你是谁?清研呢?”

    “······”张子然一向不喜欢女人喝酒,脂粉香味配着酒气,要多恶心有多恶心,但是对眼前这个女人,他却怎么也厌烦不起来,甚至有些心疼。

    皇上猛的起身,酒杯掉落在地毯上,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“清研~清研~回议事房~”虽然是扶着桌子,还是前俯后仰,差点趴在满桌的菜肴上。

    “哎~小心!”张子然不得不扶着,只觉淡香入怀,皇上已经瘫软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怎么办,李清研好像没过来,皇上醉成这样,也走不成了,张子然将皇上拦腰抱起,向他床上走去。

    淡淡的清冽香气,本应提神醒脑,他闻着却忍不住心猿意马,全身的触觉都在感受着怀里的柔软,呼吸渐渐急促。

    皇上刚被放到床上,就开始撕扯着身上的衣服,嘴里还嘟囔着,“好热~”

    挣扎了半天,却只扯开一点衣襟,漏出精致的锁骨,还有一截嫩黄色的肚兜肩带。

    张子然费力的脱下皇上的长靴长袜,双脚白皙清瘦,骨节明显,只是左脚脚背一块突兀不平的疤痕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皇上似乎感觉不适,轻轻抬起左脚,右腿裤脚被带起,脚腕往上一点,一道一指长的伤疤,像一条蜈蚣一样。

    “好热~”皇上的声音带着娇媚,还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委屈 。

    衣襟已经被拉开,不能再扯下去了,张子然跪趴在床上,攥住皇上的手腕想制止她,但是他忽略了皇上的力气,刚握住手腕,就被不安挣扎的皇上带得失去平衡,整个人就趴在皇上身上。

    隔着轻薄的衣服布料,感受到身下的美好,张子然瞬间被点燃。

    皇上缓缓睁开双眼,眼神迷离,充满魅惑,不知自己在惹火,还在不满挣扎,委屈道,“好重~”

    张子然努力压制着自己,“皇上,别动~”

    可是醉醺醺的皇上哪里会听,还撅起丰腴嫣红的小嘴,“叫我段聿修~”

    血液上流,直冲脑门,又轰然炸开,张子然感觉自己要烧着了,“段聿修,这可是你惹的火,你负责灭!”

    月亮高挂天空,虫儿低声对唱,桌子上的蜡烛燃尽,自己熄灭了,一缕微烟袅袅婷婷。

    张子然躺到床上,浑身是汗,冷静下来,开始回想着刚才的细节,手像是摸到几处突兀不平的东西,结合腿上脚上的伤,猜出段聿修身上应该也受了不少的伤。

    夜凉如水,转头看去,段聿修暴露在外的身体,陈旧疤痕隐约可见。

    似乎感觉到凉意,段聿修微微皱眉,蜷缩了一下身体,脊背上骨头凸出。

    张子然仔细的盖好被子,将她搂紧怀里,清冽的香气又令他安心,很快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段清研亲自带着人过来,“听说皇上昨夜在这里留宿了?”

    赵明全笑意明显,昨夜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,好事总算成了。

    “是的,只是今天恐怕也起的晚了。”

    段清研不懂,急急上前扣门,“皇上,早朝时间已经到了,去江南的队伍也在宫门处等着了。”

    皇上正睡得香甜,隐约听到段清研的声音,猛地惊醒,“天都这么亮了!”

    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,每一处都像是被碾压过一样,“嘶~”

    低头看到身边的张子然,竟然一丝不挂,在看自己,也是一样,纵使身经百战也吓的不轻,裹着被子跳下床,指着张子然语无伦次,“你~你~你对我~”

    张子然也睡得正香,忽然感觉浑身一凉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床上只剩张子然,还有床上点点梅红。

    弄清发生了什么,皇上强迫自己镇定,“张子然,你竟然乘人之危!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啊!是你主动要求的。”张子然看段聿修的意思不太高兴,心口胡说,万一她一个不高兴,又要赐死怎么办!

    门外再次传来段清研焦急的催促声,“皇上,醒了吗?要宫女进去侍候您更衣吗?”

    皇上左顾右盼,无奈的道,“你不要进来,朕等下就出去。”

    张子然大大咧咧的侧躺在床上,一手撑着脑袋,“段聿修,以后你就是我张子然的女人了,我会好好对你!”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。

    “你叫我什么?”段聿修已经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“段聿修啊,是你让我叫的!”张子然邪魅一笑,露出一排干净的牙齿。

    皇上扶额,昨晚真不该喝那么多,但是她是皇上,一国之君,做了就做了。

    镇定下来,皇上松开裹着的被子,开始穿衣,身上的伤疤再次暴露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“朕身上的疤~你都看到了?”皇上背对着张子然,问完话才有勇气回头,倨傲的看着张子然。

    “噗呲~”张子然笑出了声,指着自己胸前还未掉落的血痂,“都看到了,我也有~”

    皇上眼中的倨傲尽褪,隐隐闪着水光。

    张子然收起笑容,正色道,“段聿修,我说了,以后你就是我张子然的女人了,我会好好对待你,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!”

    段清研再次敲门,皇上很快整理了仪容,回头笑的狂狷,“天下青年才俊,任朕挑选,我为何非你不可!”

    张子然闻言差点从床上跳下来,这个女人也太狂傲了,转念一想不由笑出来,对着皇上临出门的背影叫嚣,“你只管选,打不走算我输!”

    门被打开,段清研也听到了,只是不懂。

    皇上脸上波澜不惊,边走边披上朝服,大步离开临华殿。

    赵明全叫来了内院记事,拿走了带着梅红的床单,在书薄上一一记下。

    一时间,合宫上下都知道了,皇上最先临幸的是张子然,这让很多人大跌眼镜。

    张家只是京城富商,即无背景,也无权势,皇上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人?这成了后宫最热门的话题。

    而话题的主角张子然,还在床上呼呼大睡,赵明全叫了两遍了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    这一觉,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。稍微洗簌吃了点东西,张子然就来到院子里,活动了筋骨开始跑步,打沙包,练习各种踢腿动作。

    一套下来,浑身臭汗,顺喜捧上一碗清茶,不解的偷偷看着张子然。明明外形俊郎高挑,在屋里念念诗看看书不好,非要在这里受苦受累,害得他们下人也要在外面热着。

    张子然感受到目光,毫不在意,捏了快栗子糕放进嘴里,入口即化,香甜可口还不腻人。

    “给我烧水洗澡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备好了,奴才伺候您。”赵明全已经摸透了张子然的习惯爱好,栗子糕也是他放的。

    张子然越来越喜欢这个太监了,同为男人,他能体谅这些人的痛处,平日里也尽量多照顾他们些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洗澡就行,你们都休息去吧。”

    下人们突然跪了一地,年纪最小的小王还哭了,“主子,您这样说是在打奴才们的脸!”

    张子然觉得好笑,“我只看天太热了,想让你们被那么累,你们怎么这反应?”

    “公子,奴才们知道您是好意,但我们进了宫,就是伺候人来的,不能做事,我们也就无用了···”赵明全也知道张子然是好意,但是人各有命。

    小王语气尽是哀求,“主子,要是让总管知道了,我们是要受罚的···”

    原来还有这中操作,张子然觉得涨了知识了,无奈道,“那算了,你们忙吧~”

    泡在热水里,张子然闭目养神,皇上说她要去江南,现在不知道到哪了?

    “嗤~”张子然不禁笑自己,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个人,明明昨天还在一起。

    回想到前天夜里的一场春事,又开始浑身发热,那女人要是在就好了······

    同时在想这件事的,还有皇上,此时的皇上也在洗澡,从昨天下了早朝就一直在赶路,直到现在才在驿站歇息下,准备洗个澡好好的休息一下。

    衣衫褪尽才看到身上点点红痕,有几处就在身上丑陋的疤痕处,这让她觉得难堪,但更多的是欢喜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~”有人敲门。

    皇上又穿上衣服,“谁?”

    “是我,清研。”是段清研的声音。

    放下警惕,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臣来侍候您沐浴。”段清研语气淡淡。

    皇上心里有数了,段清研重来没有伺候她洗过澡,急忙过去开门让段清研进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说吧。”

    段清研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门窗,确认周围没有人,“皇上,宫里来消息了,上次潜入临华殿行刺的刺客有眉目了。”

    皇上忽然皱眉,对着段清研使个眼色,眼神向上瞟了一下,不动声色脱下衣物跳进澡盆,“清研,等下你也洗洗,一路风尘,洗干净了才能安稳睡个觉。”

    段清研侧耳静听,摸在后腰处的手才放下,轻轻点头示意没有危险。

    安静的洗完澡,穿上衣物,皇上灵机一动,“清研,你快去把随行来的官员集结起来,朕想起一件事没有说!”

    “好,臣马上就去。”段清研答应着却没动,凝神静听,房顶一阵轻微的窸窣声,人已经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