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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零八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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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    十分突兀的,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男子。

    那男人的头发浓密,和许多泥巴缠结在一起,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。他还缺了几颗牙齿。又小又黑的眼睛盯着前方。他看上去本应该很滑稽,但此时却不是那样;这个效果令人心里有些发毛,难怪奥格登说话时要后退几步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早上好。我是来自魔法部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    “呃——我很抱歉——我听不懂你的话,”奥格登紧张地说。

    凡林觉得奥格登真是太迟钝了;在凡林看来这个陌生人已经把意思表现得非常清楚了,尤其是他还一手挥舞着魔杖,一手握着一把沾血的小刀,即使听不懂他的话,但是这并不影响那男人意思的表达。

    “蛇佬腔?”凡林犹豫了一下,虽然哈利不止一次在梦中说出这样的梦话,但是凡林到现在也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一堆不明意义的音节和吸气声,不过这也让凡林清楚了这段记忆关于什么。

    伏地魔的家族,冈特家族,斯莱特林唯一的纯血后代,百分之百的纯血……

    “没错就是蛇佬腔!”邓布利多点了点头,笑了,他能听得懂,但是却无法说出来,当然,重复一些简单的话语还是能做到的,徒有其型?

    那个衣着褴褛的男人正在向奥格登逼近,一手拿着刀,一手拿着魔杖。

    “现在,留神听好——”奥格登开口说,可是太晚了:砰的一声,奥格登倒在地上用手抓住他的鼻子,一种恶心的黄色粘液从他的指缝里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摩芬!”一个响亮的声音说。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急匆匆地从小屋里走出来,猛地关上了身后那扇门,上面的死蛇可怜地摇晃着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比前一个还要矮,而且身材的比例显得很奇怪;他的肩部很宽,手臂长得有些过长,他有一双明亮的褐色眼睛,头发又粗又短,脸上布满了皱纹,这使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精力充沛的老猴子。

    他走到那个拿着刀的男人身边,那人正冲躺在地上的奥格登咯咯地笑着。

    “魔法部,是吧?”那个老人低头盯着奥格登。

    “是的!”奥格登捂着脸生气地说。“我猜想,你是刚特先生?”

    “他打到了你的脸,是吗?”

    “是的,他打了!”奥格登厉声说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让我们知道你的到访,不是吗?”刚特盛气凌人地说,“这是私人领地。你不能走进来而不让我的儿子自卫。”

    “对谁自卫,老兄?”奥格登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爱管闲事的人。不请自入的人。麻瓜和污秽的家伙。”奥格登将魔杖指向了自己还在流出大量黄色脓汁的鼻子,脓汁马上消失了。

    刚特先生从嘴角对摩芬说,“到屋里去。不许争辩。”

    这次,是邓布利多给凡林翻译的,确切的说,在场的,除了邓布利多以外,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够为凡林和卢瑟福翻译冈特父子二人的对话。

    “很神奇的魔法。”卢瑟福感叹的说到,原本还需要猜测,但是一瞬间,所有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摩芬似乎正要提出异议,但他父亲恐吓地瞪了他一眼,于是他改了主意,用一种奇怪的摇晃步伐缓慢地走回了小屋,猛得关上身后的门,那只蛇又悲惨地晃了晃。

    “我来这儿是要拜访你的儿子,刚特先生,”奥格登把外套最后的一点脓汁擦掉了。“那个就是摩芬,对吧?”

    “啊,那是摩芬,”老人漫不经心地说,“你是纯血统吗?”他突然挑衅地问。

    “那和今天的谈话不相干,”奥格登冷冷地说。

    凡林不禁对奥格登多了几分尊敬。显然刚特完全不这么想。他斜眼看着奥格登的脸,用一种明显冒犯性的腔调咕哝道,“现在我想起来了,我似乎在山下的村子里见过你这样的鼻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怀疑,如果你放任自己的儿子攻击他们的话,”奥格登说,“也许我们可以进去继续讨论。”

    “进去?”“是的,刚特先生。我已经告诉你了。我来这儿是为了摩芬。我们已经派出了一只猫头鹰——”

    “猫头鹰没用,”刚特说。“我不看信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不能抱怨没有接到有人来访的通知了,”奥格登尖锐地说,“我到这儿是因为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一起严重违反巫师法律的事件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吧,好吧,好吧!”刚特不耐烦的吼道。“到这个血腥的屋子里来,有你好受的!”

    房子似乎带了三个小房间。同时用作客厅和厨房的主厅开着两扇门。摩芬坐在一张脏扶手椅上,靠着烟雾缭绕的火炉,正在用粗糙的手指摆弄着一条活的蝮蛇,还用蛇佬腔轻轻地吟唱着:“嘶嘶,嘶嘶,亲爱的小蛇,你在地上唱着歌,要对摩芬好一点呵,否则他就要把你钉上门板了。”

    在敞开的窗子旁边的一个角落里,传来一阵拖着脚走路的声音,凡林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别人,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连衣裙,颜色简直和她身后肮脏的石墙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她正站在一个脏兮兮的黑色炉子旁边,上面放着一个冒着蒸汽的壶。与上方的架子里摆的那些看上去破败不堪的壶和平底锅相比,她显得有些微不足道。

    她的头细长而干枯,一张脸看起来朴素、苍白而又阴沉。一双眼睛和他的哥哥一样,直愣愣地盯着前方。她和两个男人比起来稍微干净一点,但是凡林还是觉得她是他见过的最惨的人。

    比起之前的克利切也不逞多让,眼神中的麻木以及茫然让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女孩的空洞。

    说实话,那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,身上的气质让人尤为怜惜,但是此时出现在屋子里面,却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凡林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女孩的身份,不由得更加仔细的大量,但是十分失望的,凡林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