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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:儿时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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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新生的一日,天空无比的明亮与湛蓝。新宿地区,正在紧张的进行着重建工作,巨大的工程器械吊装着钢筋柱,为人们重建着因恶魔而遭到破坏的家园。

    女记者站在摄影机前,做了一个OK的手势,随即她清脆的声音通过电视台,清晰的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噩梦一般的大惨剧已经过去了,怪兽留下的痕迹,现在依然触目惊心,不过给人留下更甚印象的,则是那位光之超人,在打倒了恐怖恶魔后消失的那位超人,究竟是何方神圣?他是否还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呢?”

    在城市商业中心的巨大银幕前,无数人都纷纷驻足,看着最新的新闻报道,其中一位小女孩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,说道:“是奥特曼救了我...”

    年轻的妈妈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,眼神中带着宠溺,轻声道:“美久,他同样还救了我们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们现在怀着无比崇拜的心情,称呼他为:奥特曼!”在女记者的声音响起时,奈克斯特战斗时的场景被定格在某一瞬,充满了整个大银幕之上。

    水原沙罗瞧瞧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,从众人之中缓慢的走了出来,她不知道为什么哭泣,只是有些心痛与伤感。她打开自己的钱包,视线定格在了钱包中放置的,那一张小小的照片上。照片拍于百里基地,在夕阳的光辉下,哲也正露出帅气的笑容,倚着自己的战斗机,比划着“V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“哲也...你这个...没有信守承诺的人...”

    中国的某处,靠近淮河的某个小小村庄中,蓝色的光芒离子随着风而至,在月光下停留在岸边,缓缓凝聚成一个黑色的身影。看着天空高悬的那轮明月,清凉的月光,草丛中的虫鸣鸟叫,哲也第一次感到了心安,他不再是那一种平淡的笑容,在熟悉的乡土中,他露出了孩童一般的笑容。

    这就是自己从来不曾忘记过的,自己生活的那片土地啊!

    在明亮的月光下,哲也缓缓漫步在村庄中,犹如一道归乡的孤魂。哲也看着眼前的景色,仿佛间像再次回到了小时候,那个时候,自己还是一个小学生,他的成绩很好,课堂上老师总是会念他的作文。而自己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无二的表妹,她却脑子笨笨的,经常被老师罚抄课文。那个时候,自己晚上会守在家里唯一的电视机前快乐地看着雷欧奥特曼、蓝猫淘气三千问等动画片,而表妹则在抄着课文,一边偷偷的朝着电视机望几眼。那些儿时的时光依旧历历在目,但是却终究是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漫步在夜色下的小村庄中,有一种宁静的感觉,哲也走到了自己儿时家里的附近,那里依旧点着灯火。哲也有一种冲动,他真想进去看一看,现在住在其中的,究竟是不是儿时的自己。但是心中思索了一阵,哲也终究是却步,他的视线在儿时记忆中的房子上飘荡,却始终不敢踏步进去。自己儿时,父母早已经都在海珠市打拼,自己是和表妹以及奶奶生活在一起的。哲也不敢进去,他怕看到的,是完全陌生的其他人。他更害怕的是,当亲人们看到他时,陌生警惕的目光。

    在家里房子的对面,是邻居家的平房,因为奶奶为人和睦,所以两家的关系是相当好。那里人家的家里,有三个女儿,却没有一个儿子,而与自己玩的最好的,就是最小的女儿,叫做林冰云。这整一个村庄中,姓林的人家有很多,他们是属于祖上在战乱时,自山东过来,在这里生活定居的族群。

    哲也留恋的看着,正想要离开,但是心中却有着一丝不舍。自己跨越海峡,回到故乡,这么遥遥的看上一眼就离开,那心中还是有些不甘愿。

    “不管房子里住的是谁...我都要亲眼看一下!”

    下定了决心,哲也随即不再犹豫,他推开门,看着院内的布置,从心底涌起的熟悉感。在院子里面,左手边种着很多水果树,其中有两株柿子树,而在其中央,是一颗石榴树,在最靠近房屋的那一角,是一颗葡萄树。自己儿时,总是会摘石榴吃,同样也会眼馋葡萄树上未曾成熟的葡萄,还在青涩时便迫不及待的摘下,填进嘴里,虽然酸的倒牙,却总是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源自之中,是没有任何水泥的黑土地,在自己的右手边,则是一口汲水井,奶奶总是会在这里洗衣服,满是磷元素的水任一倾倒,必然有很多的蚯蚓从土中翻出来,或红色,或黑色的小小身躯在泥土中翻转。儿时的自己全然不怕,会将它们全部抓进塑料瓶中,再倒进肥皂水,看着它们在里面挣扎。现在想想,哲也不由得有些恶心。汲水井的旁边,则是登上平房顶端的水泥石梯,石梯折转正构成一处空间,那里圈养着一两天大肥猪,自己小的时候,还曾经从石梯上摔下,掉进了猪圈里,奶奶尖叫着冲了进去,才将自己从猪口下救出来。

    儿时的一切一切,生活的点点滴滴,都是记忆中的东西,此时俱都是从脑海中翻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···?”身后传来有些怯弱的声音。

    听见这熟悉的声音,哲也回过头去,正看到了儿时的自己。

    在很小的时候,自己是一个很乖的孩子,经常被别人家的孩子弄哭,因为很少看见父母,自己跟着表妹随着奶奶生活,因此在自己童年的记忆中他们的印象并不深,反而是对奶奶的感情更深刻。

    自己性格中有着忍耐的一面,从很小的时候自己就发现了,小时候也许不甚明显,大了之后完全表现出来了。那那是一种对于现实的妥协,普通孩子看见自己想要的一定会哭喊吵闹着想要得到,虽然自己虽然心中同样怀有渴望,但总是会微笑着拒绝。

    那些会发光发出声音的玩具,那些色彩明亮的衣服,那些儿时想要的,直到自己长大之后,却也从未拥有过一件。自己总是笑着向生活妥协,从小的时候,到自己渐渐的懂事,渐渐的长大成人,却依旧一直进行着这种无奈的妥协。

    在看到小哲也的那一刻,哲也已经知道了自己需要做什么,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自己的心。是的,自己需要力量,不只是此刻、现在。而是很小的时候,在自己的脑海深处,一直残留着那样的想法,即使一直是在不断向着现实妥协,但是自己却从没有忘记。